初尝情事总令人上瘾,贺骁一朝开了荤,便将从前喝酒跑ma练刀那些爱好统统抛在脑后,每日训练完直往林观音的军帐里钻。
林观音的地形图将要绘制完毕,近日在zuo些收尾工作,空余出许多清闲时间任他折腾。
贺骁春风得意,脾气亦ruan和下来,连军中同僚见了他,也敢大着胆子调笑一句贺校尉最近满面红光,莫不是遇见了什么好事。
更有细心的发现,林军师最近却少出现在苍云堡里。有好事者见贺骁与林观音走得近去问他,被贺骁狠狠瞪了一眼叫他少guan闲事,只得悻悻溜走了。
当然,此事确实与他脱不开干系。
林观音shen子弱,贺骁不敢要他要得太狠。然而哪怕只zuo上一两回,也够他倦得在床上歇到日上三竿。
也不知那一碗碗补药究竟灌到何chu1去了。贺骁想着想着,只觉一时半刻见不到他,心上似有猫在挠,于是提起脚步,飞快地往林观音军帐中走去。
林观音果然还懒洋洋地蜷在榻上,听得他唤,才迷迷糊糊rou了rou眼睛:“唔……骏之,什么时辰了?”
“午时。”贺骁伸出手去逗猫儿似的挠了挠他下巴,“观音,别睡了,我给你带吃的回来。”
林观音这才慢吞吞地穿衣洗漱。两人刚在一起时,贺骁以为他是饭量太小故而如此瘦弱,后来才得知林观音饭前要喝药,那样苦的一碗汤药下去什么胃口都倒尽了,于是变着法儿地给林观音寻些甜食吃。
“我今日执勤路过广武镇,见有卖云片糕的,给你带了两块。”他揭开最ding上的小盒,“若是喜欢,我下回再买些。”
林观音咽下苦药,向贺骁dao了谢,拣出一块糕点来慢慢咀嚼,却听得贺骁忽然dao:
“飞羽营里开庆功宴,我去一趟,晚上不过来了。”
林观音点点tou,又笑dao:“你若是再不回自己帐里睡,被子上都要积灰咯。”
贺骁听出他话中揶揄之意,一时想不出辩白之词,恼得捉了那双ruanchun来亲。桌上盛着饭菜的小盒被他扫到一边,汤水晃悠悠洒出来几滴。林观音yu伸手去扶,却很快被吻得连chuan气都不稳。
察觉到贺骁一双手不安分地往他领口伸,林观音连忙打掉他手:“别、别……我要吃饭的。”
心中想的却是,这帐中如今无一chu1地方是没被他们胡闹过的,若是由着贺骁乱来,今晚独留他一人,可没力气收拾。
贺骁听闻低低笑了,他扯开林观音衣襟,在那白皙锁骨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不弄你……但总得给我留个赏tou。”
贺骁走后,林观音理了些军务,再抬tou时天已黑了。他从前在家中,每日雷打不动要练两个时辰琴,来雁门关后改成一个时辰,前些日子太忙又改成半个时辰。
再这般下去,琴艺都要荒废了。林观音笑着摇摇tou,费了些力气将他的琴里里外外ca拭干净,又抹上琴油保养,决意今日趁着贺骁不在,要多练几个时辰补回来。
然而他刚调好琴弦试了几个音,门口的帘帐忽然被一把掀开,贺骁的shen影沉默地伫立在昏暗的黑夜之中。
林观音诧异dao:“骏之?你不是说去庆功宴了么?”
晚风送了缕醺然的酒意至他鼻端,林观音心下了然,贺骁定是宴上喝了酒,忘记先前说过今晚不寻他的话,又摸到他这儿来。
于是他停下拨弦的手,起shen向他走来:“累了就歇着,我去煮茶为你醒酒——唔!”
贺骁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掼到立于门口的梁zhu上。林观音被这一下撞得眼前发黑,他晕乎乎地抬tou望去,白日里还与他nong1情蜜意的恋人此时变了个人似的,眼睛里闪着狼一般的森森寒光,那只扼住他脖颈的铁臂越收越紧,几乎将他双脚悬空从地上提起来。
林观音恍然生出一种错觉,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但贺骁的chun很快覆了上来。那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