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归来的次日是议事日,和本不干事的褪色者不一样,不是作为汇报战果的红发英雄,还是作为代表黄金王朝的永恒女王,他都必须出席。
在王城里新修建的双钟塔楼敲响第一声的同时,本来就无须睡眠的拉达冈释放了一个静音魔法,然后将被子揭起一角,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他的动作已经够轻,放出的法术也恰好阻隔了钟声,可他才刚刚离开床榻,就被一只手揪住了长发末端。
“你去哪?”褪色者的眼睛都还没睁开,半张脸也仍然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着太多次高留下的甜意。
“议事。”拉达冈轻声回答,他捉住褪色者的手,把发丝抽出来,接着把那条手臂推回了温的被褥里,“再睡一觉吧,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嗯唔……”褪色者半睁开眼,看着他的王夫把长发梳好,绑成了垂过腰的辫子。他没有穿衣服,一漂亮的肌肉线条完全袒在了在艾尔登之王眼前。这神躯四肢修长,肌饱满,腰线收紧但并不纤细,和结实的小腹一起拼出了一截强壮悍的腰杆。他下的与形相称,哪怕安安分分地垂在深红发里,那匀称长的和硕大的袋还是能投下一片沉甸甸的阴影,压得人面红心,呼加速。
这是一片应当用描摹的、独属于王的疆土。
褪色者眨了眨眼,忽然完全清醒了。
他掀开被子,抱着碍事的肚挪下了床,在拉达冈疑惑的视线里说:“我也去。”
王要参与议事,当然是没什么不可以的,但……
“您……不换衣服吗?”拉达冈不太赞同地看着褪色者一丝不挂的,因为没有回赐福也没有喝红滴的缘故,他留下的痕迹看起来比昨天更艳,甚至连指尖都有几枚咬痕。如果不穿上全套装备,恐怕漏出一点儿就能激励某些多嘴的家伙再编出十个八个谣言来。
“对啊。”褪色者坦然地说,“怎么,不行吗?”
拉达冈的眉皱得更明显了,现在他意识到褪色者并不是真心想去议事厅了。神祇单膝跪下,把视线放低到与王齐平,然后耐心地问:“您在生气?还是无聊了?”
褪色者似乎就等着这句话,他的眼睛里有藏不住的得意,嘴角倒是努力地压了下去,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如果不是他的眼睛太亮,拉达冈险些要相信他是真的因为昨天那几个小时的放置而不安。
“……我明白了。”神祇淡淡地说,他抱起自己的王,和他一起回到了床上。被子里余温犹在,褪色者一进去就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就在拉达冈以为他会好好躺下睡觉的时候,他转拱进被子里,趴到了神祇上。
“啊,还有——”褪色者愉快地说,“我想吃点早饭……你介意我把油涂在你上吗?”
“除此之外还有吗?”拉达冈问,“要不要加蜂蜜?”
“蜂蜜就不用了,太甜不好吃。”褪色者笑嘻嘻地在王夫脸上亲了一口,“不过别的东西,好像确实有想要的。”
“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