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堆积如山的信件、公文与报告后面,蒙葛特第四次停下了笔。
尚未用完的墨水向下沉沉地liu淌,在笔尖汇聚成一滴,最后随着恶兆王放下笔的动作抖落在预备寄往索尔城的信纸上。
蒙葛特没有去看那封被毁掉的信,他清了清嗓子,向坐在窗边的褪色者询问dao:“您渴吗?”
一小时前径自走进来说要“关心关心公务”的艾尔登之王抬起脸,很是莫名其妙地回答:“不渴,也不饿,还有,不要再问了。”他有点厌倦地说,“如果我想要什么,我会告诉你的。”他说完就转回tou去,继续盯着窗外看,但那儿分明除了一条落满树叶的大dao和黄金树的枝干之外什么都没有。
蒙葛特低下tou,将桌上的信rou成一团,换了一张新的信纸,再一次写下了尼奥的名字。他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这封信上,但褪色者不同寻常的行为始终像是一gen梗在houtou的刺,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地令他惴惴不安。
当蒙葛特第五次抬起touyu言又止的时候,褪色者终于像是被打败了一样叹着气问:“如果我坐到你的tui上去,你会安心一点吗?”
确实会,蒙葛特无奈地想。
他的表情说明了答案,褪色者从于是tiao下宽大的扶手椅,走到书桌后面伸出手让蒙葛特把他抱起来放在了tui上。
距离拉近之后,一gunai腥味慢悠悠地飘了上来,蒙葛特hou结微动,不可避免地注意到褪色者xiong前的布料已经被分mi出的ru汁洇shi了。但他却似乎毫无察觉,在蒙葛特tui上侧shen坐好后就不再出声,连半个多余的小动作都没有。
蒙葛特也只好把注意力放回正在写的信件上,削平的羽mao笔尖抵在纸面上,跟着他散乱的思绪踌躇移动,勾画出一串毫无章法的字符。
又一张纸报废了,褪色者在蒙葛特rou搓信纸的声音里抬起眼睛看了几秒,忽然发笑dao:“坐在你tui上还不够吗?我是不是还得tiao支舞……噢。”他才注意到自己xiong前的衣服已经shi了。单薄的布料带着凉意黏在他的xiong口上,一揭起来就从领口里冒出了更nong1郁的nai腥气。
蒙葛特咽了一下。
“嗤。”
褪色者闷声发笑,他在蒙葛特tui上站起来,转shen坐到书桌上,抬手把裙子的领口拉下去,lou出了xiong膛。
“这是怎么了,嗯?”被绑带包裹的足尖踩在蒙葛特kua下,戏弄似的拨动那gen刚刚就半ying了的肉物。褪色者嘲讽地说着,把蒙葛特的脑袋拉近到xiong前,用沾着nai水的深粉色ru尖去蹭他的嘴chun,“你现在又愿意吃nai了?”
你原来这么记仇吗?蒙葛特想。
他默不作声地张开嘴要将摇摇yu坠的ru汁接进嘴里,但褪色者却推开了他。艾尔登之王nie住了附有猎犬步伐的匕首,shen形一闪就落回了地上。随后他用左手举起一枚蒙葛特感觉十分眼熟的铃铛,铃声响起之后,一个蒙葛特更加眼熟的shen影出现了。
褪色者回到窗边的椅子上,懒洋洋地把衣服拉回原位,好整以暇地看着仿生泪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搂住了蒙葛特的脖颈:“可别说我不ti贴人。”他甜腻腻地说,“你看,我可不会在你没尽兴的时候丢下你不guan。”
这下蒙葛特确定了:他就是很记仇。
可惜现在dao歉也晚了,或者说褪色者并不在意蒙葛特是否后悔。他只看了一会儿就转回tou去,继续盯着窗外。房间里渐渐响起的黏腻水声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单薄的裙子什么反应都不能掩盖,蒙葛特能清楚地看见他甚至都没有bo起。
仿生泪滴很快抓着蒙葛特的角把他的脑袋拉了回来,他低下tou,把半透明的灵ti抱起来,埋首到他颈边轻声问:“你知dao吗?”
话说出口蒙葛特就后悔了,但比懊恼更强烈的不安感cui促着他,让他问完了心里的那个问题:“你知dao他在想什么吗?”
泪滴化shen的动作一顿,他打量了蒙葛特片刻,然后挑起眉mao,lou出了一个蒙葛特从未料想到的眼神。
他想要追问,但灵ti已经握着他的阴jing2坐了下来。蒙葛特的制止和妨碍都无济于事,褪色者的半shen和他一样任xing又难以掌控,并且一样喜欢让别人除了顺从他之外别无选择。蒙葛特只能等待,可他一直等到仿生泪滴心满意足地消失,也没能找到机会追问下去。
于是最终,他得到的唯一接近于回答的反应就只有那个充满怜悯的眼神。
又一次的,拉达冈意识到自己在想褪色者。
当罗lei塔的灵ti颓然倒地并消散,卡利亚的最后一dao防线至此彻底宣告溃败。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