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算了,真不至于一次就中,现在避孕药物也那么完善。
油也腻了,砂金搁下糕,把尖角留给钻石。
这种半饿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宴会开场。
他最终选了和钻石相近的西装套装,虽很无聊,却也在奢和雅上挑不出错。在首饰上砂金依然招摇,口倒是同上级一样干干净净——毕竟他们的衔已是最好的花,在一堆显是为了迎合主题而装疯卖傻的闹剧面前,简约都已是特权的代名词。
是啊,只有星际和平公司敢这样重订规则。
不过钻石以往的风格并不如外号那般强,不他本心如何,背后又有没有使过黑手,总之在能够被调查到的资料上,他确实贯彻公司名字里的“和平”一词,不像是开场就撕破脸的作风。今夜在场熟人颇多,有人端酒寒暄,白粉抹面,夸张的红油画绘出眼睛轮廓,上也了复杂造型,像着一颗菠萝,此人沙影地问,二位今夜的着装是否有些不符主题?
言下之意,这么拆台,风格突然换打了?
砂金立在钻石边,取酒碰杯的姿态畅漂亮,他眼神斜瞥,接收到钻石的许可,于是慢饮了一口,才微笑回答,“因为我们最疯狂的时候也穿西装。”
来打探的人了声口哨,到钻石落下来的目光又噤声了,他耸肩回到小群中去了,几双耳朵都等着他的消息,他抹了把脸,妆容糊成一片,“IPC势在必得,出动了门主,我们争不过的,认输吧。”
最后的胜利当然不可能只靠两西装摘得,甚至今晚也不能只靠同一个噱吓唬人,钻石有更重要的去,在他后腰上拍了拍就随侍者上楼去了,砂金目送他背影消失,回过依然要认真应酬,要熟悉每位搭讪者的份,再推敲所有人的来意,然后接招、拆解、借力、反打,在这种场合抛出矛很不明智,那就只能让你们的矛中间拐个弯了。
香槟酒塔一开,全场爆发欢呼,十几双手狂热地伸向最高,想要抢走那端最耀眼的一杯。砂金站在沙发边观望,有些想抛个筹码和人赌一把的手。忽然那堆人里跌跌撞撞爬出一个什么东西,姿态狼狈,还被人趁乱踹了几脚,最终到他脚下,原来是个打扮成动画形象的人。
砂金低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这大套下想藏起的脸是谁的。
他拽起这人的衣领,一使劲,把人拖到了外面的台,松手扔下后眉眼间实在有些烦躁,砂金看这团躯活动起来,脱了套,躯都似乎矮小了许多,变成一个下跪的姿势。
“总监……我真的没办法了……只有你能——”
上次闹自杀后消停了几天,砂金起初以为被吐洗胃折腾了一通,这人总该能好好合公司走完开除和调查程了,没想到祸害遗千年,也不知怎么被他混得进这里,啊哈就爱为闹剧留个后门?
“想要我帮你?是要让我替你认了强制猥亵、得情妇自杀、遗弃起码三个私生子,还是要我背下职务侵占、教唆贿赂和走私?”
砂金的目光从上面平静地落在他上,“不得不说,你搞这些动作的手段比你干活时高明多了,在我们门不敢,手脚干净业绩中等,在其他门倒是快混成个地蛇了。筑材物也会开掉一批,我也会接受调查,连塔拉梵都要写个报告说明……说真的,你能耐的。”
砂金甚至笑了笑,让人分不清他是欣赏还是嫌恶。他后靠在栏杆上,重心变化,鞋底刚和地面松动,跪着的男人忽然动作,扑上来就抱住了砂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