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满屋。
在你下冲刺的时候,傅骤然了腰,手掌下的肤紧绷,他浑细细的发着抖,间迸发出一阵哀婉的、情乱意迷的尖叫。
太爽了。
傅睁着眼睛,嘴张开,无意识的吐出一小截尖,浑都在细细的颤抖着,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
快感从下直冲脑门,他被洪水一样的快感打懵了,无力的伸手抓你,捱着一波又一波的情。眼睫轻眨两下,剔透的泪珠就下来。
太爽了。
最后一波快感撤去时像是带走了他最后一点力气,傅陡然下子,无力的靠在你颈侧哽咽。
你把他搂进怀里,让他靠在你的肩窝,傅子还有些抖,又哭的可怜,在你怀里倚着,仿佛没了骨。你怜爱他这副情态,心情很好,两手环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儿一样。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你们两个本该就是这样的,普通的相识,普通的相爱,是天下所有伴侣中普普通通的一对。
如果那场春雨没有落下。
心底突然就漫起淡淡的不舒服,你垂眼,微微撤下床更衣。
突然,傅抬手拉住了你的手腕。你转看他,他眼里带着急切的哀求,声音颤抖着:“我……你在账本上写的……”
“什么?”
“涉江采芙蓉……”
你猛然忆起,之前有次傅外出,你闲来无事,抱着作怪的心思,在他账本上写了首民间听的小调,似是讲女子思念远乡的心上人,你亦不知写这首诗时带了几分真心,但确实是别扭的期盼着他哪天能看到——只是没想到是在现在。
傅继续念:“……兰泽多芳草,采之遗谁……”
所思在远。
只可惜物是人非了。
你甩开他的手,自上而下睨他一眼:“懿公子,过界了。”
今天傅所有的过界行为让你有些被揭了老底般的恼怒,你讨厌这种不可控的关系,成年人的关系应该是知趣的沉默,而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执着。
而傅还在固执的看着你。
这个世界可能真的混乱而无序,不然两个有情人何以跌跌撞撞,何以缄默不言。
你最终扯开袖子,跟他说:“该醒了,傅。”
今天他回去,就会收到你送他的一份大礼。不知那时,他是否还愿意再拉着你的衣袖,求一句回答。你不想知。
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春日时光短而狡猾,快得让人抓不住,在你不知不觉中,一天竟飞速过去了。
夕阳西下,傅必须得走了,他毕竟不再是那个籍籍无名的副官了,还有很多的事等着他理,这一天的时光像是偷来的,虽然禁忌,仍然甜美,着人向更更甜的温柔乡坠去。
傅临走前,左眼突然开始毫无预兆的狂,心里隐隐有些焦躁,他出门前转看你,对上你目送他离开的眼神,时间仿佛被拉长,张口打破寂静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