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
“再问多少遍,我的回答都是一样。”
“来人,上刑!”
“等一下,知府大人……”十手卫想要再说什么,却被卡徒路斯打断:“官人不必为我如此费心,您值得更好的。”
十指连心的剧痛仅仅是让卡徒路斯皱了皱眉,鲜血顺着刑滴落在地,让十手卫也跟着心一紧,他的手也紧握成拳,力度之大让他的指节都微微发白。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十手卫关心则乱才想不明白卡徒路斯是怎么回事,但屠苏能看出来,那双赤眸中似乎已经没有了求生的光彩。
他如今,只求一死。
……
“卡徒路斯,这是洛特斯,你的弟弟。”圣冕的声音威严平静,黑发的少年跟在他旁,板着一张小脸看着卡徒路斯。
“卡徒路斯,你会被他折磨死的。”被圣冕蹂躏了一夜,几乎疲力尽的卡徒路斯跌入一个有力的怀抱,少年略显低沉的嗓音中是压抑的愤怒和溢于言表的怜惜。
“卡徒路斯,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在几乎已经习惯了近乎自般迫自己去迎合圣冕的时候,那已经成长为主祭的少年攥着他的手腕,一字一顿的开口。
“卡徒路斯,我希望你可以站在我的旁。”推翻圣冕的统治,挽救即将步入毁灭的黎威尔,死亡的主祭向他伸出手,而他也握住了那一缕微光。
但是他本就是圣冕布下的棋子,他是叛徒,是害死那些人的罪魁祸首,当他向着同伴举起剑时,他的罪已无可宽恕。
“……你还活着,卡徒路斯。”再见面时已是物是人非,站在那血泊中的少年看着他,抱住他,就像是心中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开口。
“……”那一声洛特斯几乎到了畔,又被卡徒路斯生生咽了回去,被冷水淋的长发贴在面颊上,冰凉的水珠顺着下颌的曲线到脖颈再至膛,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熟悉的刑架,熟悉的血腥味,熟悉的下的麻木感,一时间让卡徒路斯以为一切的逃亡不过是一场梦,醒来他仍是被圣冕控摆弄的玩物。但一切却又不同,感觉不到圣冕的气息,也不曾见到那些熟悉的面庞,迟钝的大脑这才后知后觉勾勒出一幕幕死亡,无声的扼住了卡徒路斯的脖颈。
无数个夜晚纠缠着他的梦魇再现,他努力逃避的过去终究追上了他。
“还是不肯说?真看不出来啊,还是块骨,”牢打量着眼前低着的男人,咂了咂嘴,“我说啊,你一个子,什么人能让你这么拼命的护着他?嗯?小情人?”“哈哈,那十手卫这不得掉眼泪了,”将浊白尽数在卡徒路斯内只换来了一声低低的轻,不满于这点反应的男人扯着那赤色的发丝强迫着下人抬起,对上那双无神的眼眸,“你不知,他为了不让你在牢里被搞成残废,可是搭了不少钱在里面,甚至把这么多年的人情都用完喽。”十手卫?不,不应该……他那么好的人,自己这样卑贱肮脏的存在又怎么得上他?卡徒路斯颦起眉,他本有佳偶良伴可相守一生,他不该在一个罪人上浪费时间和力。“不过话说回来,也难怪老卫被迷得神魂颠倒,不愧是敛香阁的牌,这子还真是极品,”狱卒端着碗灌了口水,看着被锁链枷锁束缚,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任人亵玩的卡徒路斯,说,“他娘的,睡他一宿的钱可是我小一年的工钱,真没想到老子能有机会玩儿到这样的美人。”
“小美人,你可想清楚了,十手卫家里世代经商是边陲的大人家,只是他很少提起家族总让人忽略他的家室,他想给你赎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你可别不识好歹,”牢收了十手卫的好,又确实与对方有些交情,也是苦口婆心的劝,“背上了人命就是老卫再有钱也保不住你,你那小情人更是像个缩乌一样没面……!”话说了一半牢只感觉浑汗耸立,那感觉就像是被什么野兽盯着,下一秒利齿就会撕开膛饮他的血吃他的肉,被死亡盯上的感觉让他瞬间冷汗直冒浸了汗衫,而那死亡的源便是一对冷冰冰的赤眸,那里现在仍盘踞着不加掩饰的杀意。
那可以出现在百炼成钢的战士上,可以出现在刀口血的佣兵上,甚至可以出现在盘踞山林的土匪上,却唯独不应该是一名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