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得真好看。”

        徐胄扯了扯嘴角，勉强笑：“谢公子夸奖。”

        学了十多年，画都画不明白就是蠢材了――比起这个，徐胄倒觉得扶苏聪明。

        嬴政起，走到扶苏边，也瞥见徐胄面前的画，画的墨梅，很简单的几朵落在布帛上。

        “原来你也不是一无是。”

        嬴政蹲下来，挨着扶苏，问：“扶苏觉着好看么？”

        扶苏像是意识到方才的失态，现下只是点了点，又往后躲了躲。

        嬴政没有说什么，只是侧吻了一下扶苏的脸，柔干燥的落在孩子的脸上，扶苏眼睛睁得更圆，一动也不动。

        “听话，扶苏，先回去。再晚些父王就来见你，好不好？”

        徐胄在嬴政出这个举动时反应也没比扶苏差。他怔愣住，看着嬴政，嬴政亲吻自己的孩子时动作神情都纯粹，只是单纯因为那张脸，因为嬴政的份，这个动作显得叫人讶异。

        扶苏很乖巧，自然点，走时却频频回，显而易见的不舍。

        嬴政敛了方才在扶苏面前的神色，再拿过那张帛的动作显得随意。

        “你过工匠？”

        “不算，曾经学过。”徐胄实话实说，“如果陛下想看，臣还会一些其他的。”

        “寡人又不缺工匠。”

        徐胄没话说了，他实在不明白这位秦王要什么，见嬴政像心情不错的样子，索问出口了：“那陛下要我什么？”

        “寡人也不知。”嬴政说完，看着徐胄的神情，又笑出声来，“反正不过一个闲人，寡人放着也无碍。”

        “但若你愿意，便接了赵高的份。”嬴政其实并不是多严肃的帝王，他总是笑，可如何笑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姿态不端，也不会减损嬴政的威严，“个宦官，如若得好了，也不是不能享权利荣华……”

        嬴政最后那几个字咬着，一字一顿，带着难尽的意味，仿佛厌恶，又像讥讽。

        徐胄自然知上一个这样的是什么下场。

        “臣不敢。”徐胄，“但若陛下需要，臣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那你先前说，你仰慕寡人？”

        徐胄没想到瞎扯的话嬴政能记到现在，抬时见嬴政凌厉的目光，依然震彻心魄，让人感觉他能悉自己的一切谎言。

        徐胄说话时咙都发紧，仿佛下一刻就要绷断：“天下谁人不仰慕陛下，天下谁人不爱陛下？”

        嬴政闻言轻嗤一声，：“你倒是会说话。”

        “这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