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睡到日上三竿,理所应当又在王府里腻上一天。
姬发穿着松松垮垮的内衬,柔顺的长发如瀑垂下,xiong前、腰腹上红印星星点点。还好昨天尚存理智,没有弄到脖子上。
“我怎么感觉比之前白了一些。”殷郊摩挲着他xiong前紧致的肌肤,zuo出点评。
姬发推开他作乱的手,嗔怪dao:“天天与你腻在一起,没去训练,晒不到太阳当然白了。”
他看着殷郊微笑的嘴角,心里一动,轻声问:“你想好了吗?”
“嗯。”殷郊神色自若答dao:“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信守诺言。”
姬发伸手搂住他的腰,把tou埋到颈间,低声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难受。”
“我知dao。”殷郊同样搂住他,讲出自己现在的想法:“木已成舟,我不会继续较劲。只是……只是我必须查清她的目的,确保父亲母亲没有危险。”
“嗯。”
殷郊目光投向远chu1,落在那华贵的绿松石弓上,忽然想到什么,又dao:“明日去皇城司,把那弓一起带过去,反正现在很少住在营房,眼不见心不烦。”
“御赐的东西,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倒好,避之不及。”
“呵呵。”殷郊低低笑了两声:“我倒是情愿没有这份皇恩。”朝堂诡谲,他又没有封爵,谁知dao这弓还会惹出多少麻烦。
又过一晚,二人早起骑ma到了皇城司,最先要zuo的自然是点卯。
皇城司位于朝歌城南,与黄飞虎直系guan理的中央军的南营只有一墙之隔。皇城司的世家子弟年满十六周岁后便可跟着一起上战场,若立军功便可获封职位,和其他官署一样需要点卯,除每月休沐的日子外,缺勤超过三日将按军法惩罚。
“世子殿下。”负责点卯的官员向殷郊行礼,世子与四位少将军只受殷寿guan理,他无权chu1置缺勤情况。
“免礼。”殷郊翻过自己和姬发的点卯牌子,问dao:“这几日主帅可在皇城司?”
对方恭恭敬敬答dao:“属下不知。”
行,问了也是白问。
殷郊垂眸,与姬发一边往外走,一边商量今天的训练计划,错过好几次cao2练,全得补回来。姬发担心他的膝盖,殷郊却不甚在意觉得没什么,年轻力壮好得快。
“你看我的she2tou,被你咬出血没两天就恢复如初。”
“别在这里说这些。”姬发羞得不行,拿过绿松石弓戳他的脑袋。
“诶呦,好痛好痛,你居然谋杀亲夫。”
“住口。”
姬发伸手拧他的胳膊,又被反手缠住,两人就打闹着往营房走。
结果才走出不到百米,就撞见殷寿率领亲卫队往ma厩走,两人连忙行礼。
“主帅!”
“父亲。”
殷郊行礼后一言不发,他心底仍然敬仰父亲,但是情感上难以接受,不知dao应该说什么。
“嗯。”殷寿随口答应一声,眼神落到姬发手上的绿松石弓上,凝视两秒,但也没说什么,带着人走了。
自摘星阁之后,这还是父子俩第一次见面。殷寿的表现却像什么没发生一样,对儿子没有任何情绪表lou。
仔细想想,父亲以前在皇城司也是这样对他的,没有任何情绪,从不加以关照,对他比其他任何人都要严厉。可是,怎么一连多日未点卯,他也不像过去那样责备,似乎半分也不在乎。
殷郊有些诧异,他想,父亲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关于家里的苏妲己、关于他这些天未出现在皇城司。母亲还会送糕点以示安抚,父亲却毫不在意。
他气闷地练了一天的剑,又想:算了,我说过不会再计较,更何况,父亲本就不是那种会向儿子低tou的人。
晚间,姬发一边给殷郊青紫zhong起的膝盖搽药,一边心疼地问:“今天疼不疼?我看你和鄂顺一起练剑,看起来动作倒是轻盈,可也还不见好。”
烛光下,他的脸庞柔和,漆黑的眸子里充满了细腻的情绪。殷郊感觉心里一阵阵发ruan:“不疼。”
姬发又依恋地和他靠在一起,细声细气说了好些贴己的话。殷郊感觉自己快溺死在温柔乡里,谁知下一秒,姬发就说自己要走了。
“就在我这儿睡。”殷郊以为他是害羞,怕其他兄弟发现,于是又补充dao:“门口有人守着,没人会知dao的。”
“不行。”姬发离开他的怀抱,整理起褶皱的衣服:“我还和吕公望他们说好了一起喝酒。”
“行吧。”殷郊只能恋恋不舍看着他离开。
姬发寻到一众同来自西岐的好兄弟,笑着加入他们喝酒的阵列。
酒过三巡,崇应彪不知dao又从哪儿冒出来挑衅:“农夫你嘴怎么破了?”
“关你屁事。”
“哼。”崇应彪坏笑一声,“这几天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