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自然不会介意。”殷郊急着赶过来,还有点微chuan,但ma上变得平稳:“父亲您说过,皇城司八百位兄弟情同手足,我的东西自然可以和诸位兄弟分享。”
“哦?难得你有这份心。”殷寿神情似笑非笑,大手一挥向众人宣布:“等姬发用完,今天练弓箭的每个人都来试一试绿松石的弓。”
事已至此,由不得姬发多想,他不得不举起手中华贵的弓she1箭。
百步穿杨,姬发为人就和他手中的弓一样,上弦紧绷、后发制人,箭矢she1出去威力无比。
而殷郊就像他手中紧紧握住的鬼侯剑,锋利无比,眼神里透lou着直截了当的担忧,丝毫不在乎自己一路赶来是否莽撞。
殷寿瞥了儿子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声音若有似无、微不可察,继而高声点名:
“姜文焕——”
“主帅。”姜文焕连忙下跪行礼。
“姬发用完到你。”
“谢主帅。”
殷寿的语气高深莫测:“怎么能谢我?这是陛下御赐给殷郊的弓。”
“谢过世子。”
姜文焕面不改色,转shen向殷郊抱拳行礼。
姬发十发全中靶心,又把弓递给姜文焕。殷寿准备离开,走前又让他们三人明天一起去南大营推演兵法。
殷寿嘱咐姬发必须赢过殷郊,还故意当着殷郊的面说:“别以为我不知dao你过往刻意输给他。”
姬发:?
他立ma看向殷郊,眼神里透lou着迷惘和委屈,传达出一条讯息:我没有!
看着姬发如小鹿般shirun的眼睛,殷郊情不自禁nie紧了左拳,转而辩解dao:“父亲明鉴,我们每次对战都倾尽全力,从未有过放水的情况。”
殷寿充耳不闻,披风一甩,转shen带着亲卫队浩浩dangdang离开。
见主帅离去,姜文焕急忙把tang手山芋丢回给殷郊:“表哥还给你。”
殷郊手里拿着绿松石弓,仿佛有千斤重,试图再丢给表弟:“让你用你就用。”
姜文焕连连摆手表示拒绝:“我哪敢逾矩,不敢用不敢用。”
练箭的其他人更是:“不敢不敢。”
姬发自she1箭后便一言不发,他再次和殷郊对视,眼里都是愁绪。
“姜槐。”
殷郊唤过亲信,让其把这烦人的绿松石弓送回营房。
“我也不想练了。”姬发也把自己的弓丢给姜槐,转tou和殷郊商量:“郊,我们去武场吧。”
殷郊自然同意,待远离练箭的人群,他才小声dao:“还好表弟机灵,让姜槐通知我,我才能及时赶到。”
“你说父亲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dao。”姬发同样低声细语,他思绪万千,殷寿临走前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心tou,沉闷得很。
唯一能确认的是,主帅一定知dao了。关于他和殷郊的关系,无论是冀州时还是刚才的话,没有明说但字字珠玑。可是,主帅既然知dao为何又不直说,与之前预测的完全不符,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姬发撅起嘴巴,脑子里陷入一片混乱,苦恼不已,直到走到练武场殷郊叫他几声也没听见。
“世子妃!世子妃!”
姬发回过神,被殷郊故意呼唤的称呼吓了一tiao,嗔怪地瞪他两眼。
“你胡说八dao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殷郊脸上笑呵呵的,又有些揶揄的意味:“我叫你半天都不应,怎么一叫世子妃就有反应?”
“哼。”姬发抵住他的xiong膛,推到练武的木桩上:“不说这些,你先和我练上几个回合。”
殷郊却还chu1在先前的思绪中:“我方才问你的话……”
姬发在他嘴巴前面竖起手指tou:“嘘,晚上再说。”
练武场宽阔,这会儿看着空空dangdang,但隔墙有耳,谁知dao犄角旮旯有没有人,还是得到自己的地方才安心。
殷郊点点tou,收起嘴边的话语,pei合他练了一个多时辰的格斗技巧,打得是酣畅淋漓,直到姜槐过来递口信才停止。
这几日没回家,姜王妃特意派侍从来唤,晚上回家吃饭。
殷郊没让姜槐跟,今天他报信及时,殷郊特意给他剩下的时间放假休息,带了另外两位亲卫跟着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