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两拨千斤,他故意用“王公贵爵”代替了“封爵的功臣”,殷郊无爵位,可是生来就是皇室中人。措辞严谨,让人挑不出病。
“左眼财,右眼灾。”姜文焕手上拿着弓箭,一边向靶子一边给他分析,“右眼直是好事儿,说明把灾祸没了。”
“怎么可能?”姬发混合着酒气嘟囔:“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吗?”
半夜,姬发和朋友谈笑完,半醉不醉回到营房,等待他的是和的被子与同样温的殷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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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们一直问我嘴巴怎么了。”姬发像八爪鱼一样缠住殷郊的不放,又开始撒:“都怪你都怪你!”
崇应彪自讨没趣,又撂下几句狠话才离开:“你给我等着,还差一场真正的对决。明天练武场,谁不来谁是孙子!”
殷寿满意地点夸奖:“不错。”
“主帅,这是御赐之物,属下不敢用。”
在皇城司的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过去三天,第四天早晨,姬发一起来就感觉右眼的眼直,就像是大事发生的征兆。
“……”还是来了。
过了会儿,殷寿又对着旁边的亲卫耳语几句,对方恭敬地行了个礼,领命去了。
“谢主帅。”姬发也跟着出一个畅意的笑容。
姬发今晚被辛甲等人劝着喝了好多酒,脑子晕晕的,此刻与殷郊抱着睡在一起,通红的脸依赖地枕在膛上,可谓是称心如意。
周围已经有不少眼神扫过来,或探视或好奇,但碍于主帅不敢明着看。姜文焕偷偷给站在外围的姜槐比了个手势,对方收到信号悄无声息跑去练剑场找殷郊。
这绿松石的弓中央还镌刻着“殷世子郊”四个大字,姬发心中一凛,拿着宛如手山芋。
下午,殷寿破天荒到了箭基地巡查。姬发研箭术,又在殷寿指点下与姜文焕一起比试,回回十环,其中两次箭矢甚至穿过姜文焕的靶子,才落到圆心。
一旁的姜文焕无语,内心郁闷:姑父,到底谁才是你亲戚?准儿媳妇比表侄子亲是吧?怎么光指点他?
殷寿沉默一会儿,目光炯炯,视线落在姬发上,对方神情严肃,沉稳冷静。
“我倒情愿是这样。”
“我方才说的不对,你不止有个好哥哥,还有一个好父亲,把你教得这样灵会说话。”
“姬发,你善使弓,试试看这把弓如何?”殷寿把弓递给姬发,眼中饶有趣味。
“睡吧,可能明天起来就好了。”
姬发无奈了一回独眼龙,仅靠左眼完成了上午的箭术训练。
“不敢用?”殷寿眼神似笑非笑,“这是殷郊的东西,你有什么不敢的?”
姬发不卑不亢:“兄长曾教育我:‘不独严而有礼,当有其实。’礼不可废,还望主帅恕罪。”
“对吧?”他转看向刚刚跑过来的殷郊上。
世子殿下挑挑眉,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个得意的笑容。
“嗯,都是我的错。”殷郊虚心接受他的指责,指腹抚过上的破口,前晚确实过猛了一些。
直没出现,懒懒散散的不来训练,你不觉得羞愧吗?”
殷寿扶他起来,手越过腰间的玉环和鱼符,从背后的箭筒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弓上,“箭,殷郊不会介意你用他的东西。”
“世子份尊贵,姬发不敢逾矩。”
还好,这眼没持续太久,午饭前终于停止了。
殷寿对他的话不置一词,反而另辟蹊径:“姬发啊姬发,你可真是有个好哥哥,把你教的这么好,礼数周全。”
世子妃三两下脱掉外袍,就往他怀里扑,嘴里嘟囔着:“你真好。”
“礼尚往来。”
“此弓特殊,姬发只是一介千夫长。”姬发下跪,举起自己的弓,急中生智:“主帅检验箭术,我用自己常用的弓箭更好发挥。”
殷郊又调笑他几句,换来熟悉的轻轻捶打,“哼,我要睡了。”
“不敢逾矩?”殷寿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豪迈大笑出声。
姬发咬紧牙关,沉稳控制面表情,不敢出任何多余的神情。
待殷寿巡视完所有练习的弓箭手,亲卫已经回来,恭敬递上一把弓。
姬发平稳呼,镇静:“绿松石华贵,镶刻在弓上,只有王公贵爵可以使用。”
姬发无视他,只和吕公望、辛甲等人说话,谈及今年新选入的世家子弟箭术教学。
姬发闭上眼睛,靠在他温的臂弯依赖地睡着了。
殷寿目光看向弓上端的绿松石,在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绚丽无比。他故意忽视姬发后一句话,饶有兴致地问:“这弓特殊?你来说说怎么个特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