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我想正式提亲,必先学会割麦子,否则连泰山家门都进不了。所以我才来此讨教。”
李大婶乐了:“……你老丈人的要求可真够别致的。”结亲不看聘礼大小,反而要女婿学会劳作割麦子,真稀奇。
见事情有转机,殷郊上:“我也不要工钱,只希望大娘能留我到秋收结束,让我好回去向大舅哥交差。”
李大婶纠结再三,最终点点:“……行吧。”
“公子如何称呼?”
殷乃国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殷郊脱口而出:“我姓姜,名郊,大婶随意称呼。”
“行,那我就叫你姜小哥。”她引殷郊下地,往他手里了把镰刀。
其他割禾的人见到这么俊的生面孔,也一直好奇地张望。
李大婶喝:“快干活,中午吃饭有的是时间给你们看!”
其他人笑了笑,又重新低弯腰,开始新一轮的割禾。
“这块田已经用铁耙扫平,现在需要用镰刀把麦子全割下来。”李大婶一边嘟囔,一边带着殷郊往深走。
殷郊:“烦请大婶示范一次,我怕第一回下手出现纰漏。”
“嗐,不麻烦不麻烦,你就瞧好了。”
李大婶弯腰,左手拢住麦稞,右手的镰刀紧贴麦用力一划,一捧小麦就落了地。
“你生得人高大,干起活来一定麻利。”
殷郊笑了笑:“希望如此。”
迎着温的阳光,殷郊弯下腰,握紧小麦,试探着割下一捧。连续试了几次后,他果然变得手脚麻利,像打仗冲锋一般,一往无前将一整拢麦稞割完。
“看我说得没错吧,你的动作够迅速。”
李大婶拿出泡过水的茅草,教他将割下的麦子捆好,整齐地放在一起。
“等把麦穗全带回家,还要用连枷打谷,不过姜小哥一回来就不用了,能帮我们一起割完整秋的麦子已经够辛苦你了。”
殷郊了脸上的汗水,出个微笑:“哪里。”
他回望自己割完的一拢麦田,上面残留着整齐麦秸,心中升起一。知一件事与亲经历过是不一样的,这一刻,殷郊真正明白,沉甸甸的收获,会给百姓带来多么大的满足与幸福。
中午,殷郊直起发酸的腰杆,与其他人聚在一起等待吃午饭。
李大婶的丈夫携两个孙女来田间送饭,殷郊接过小女孩给的东西,一言不发。
他手中的窝窝藏着小咸菜,是小女孩特意放进去的,这让殷郊心酸不已。
“姜小哥,吃啊,是不是吃不惯?”
殷郊摇摇,大口吃进金黄色的窝窝。
李大婶的儿子见殷郊气度不凡,转了转眼睛,谄媚:“我们这儿没有好酒好菜,叫公子受委屈了。”
“哪儿的话,我与大家一样。”
殷郊想了想,又:“我在外行军打仗时,也曾经历过围困的日子,现在能有饱的饭吃,已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