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非拱手恭让师兄。”
“……师父只是出游,”盖聂,“我们这般,不妥。”
“妥也好,不妥也好,”韩非笑,“现在掌门戒指都在师兄手上了。”
待盖聂的影消失在视线中,卫庄忽:“刚才,你送他了一枚戒指。”
“那就是鬼谷门中的掌门戒指,”韩非干笑了一下,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变故,解释说,“这原本是师父的东西,他老人家当年留了戒指后就不知所踪,这才被罗网的人找到,又转手到了我这儿。戒指的下一任主人想来也是师哥,我不过是转交了一回。”
他的目光一转,自己也笑了:“卫庄兄,你不会连这个醋也要吃吧?”
卫庄垂着眼帘,忽:“以前,你也送过我一枚戒指。”
他说的是两人当年互换的定情信物。那时卫庄拿了玉佩,韩非则挑了一枚成色出众的翠玉扳指。
“是。”韩非应了,想了想,还是说,“好久没见你它。”
卫庄还是九公子时常年称病,自然与骑习剑一类的运动无缘,不过箭术作为君子六艺之一,韩国每位贵族子弟都有修习,卫庄也不例外。
很长一段时间里,箭就是卫庄单调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一项娱乐,卫庄心中便也格外喜爱。而且相比术,箭术所需的场地更小,在府内即可习,卫庄那时也没少同韩非一切磋箭术。
韩非也是考虑到这点,才特意选了辅助箭用的玉扳指作为信物。在他的记忆中,那枚扳指的造型美,带着浮雕的勾连云纹,卫庄收到后很是喜欢,一直佩在右手的拇指上,可他这次归韩,却再没见过那枚扳指。
卫庄沉默了片刻,从袖子里取出了当年的那枚扳指:“在这。”
韩非一瞧,那翠玉扳指上居然还串了一条红绳,不由:“这绳子是?”
卫庄:“这戒指我原一直在手上,只是后来夜幕针对你的言传出,我心中亦不是滋味,就令人串了绳子,索当项链着。”
韩非心说戒指手上眼见心烦,脖子上难就真能心不烦了?只是识趣没说出口,上前拥住了卫庄,明知故问:“那后来,怎么也不当项链了?”
自然是因为后来你回来了,不想叫你瞧见了,拿我当个念念不忘旧情的傻子,卫庄心中这么想着,说出来的却是:“今后,你只能送我戒指。”
韩非凑过去亲了一口卫庄,他刚才就发现了,自两人说开后,再提起那段分别的往事时,卫庄便主动回避了“细作”的事,他明白这就是卫庄的温柔,愈想,便愈是喜欢,笑着应了:“好。之后再给陛下送个新的。”
“怎么还叫陛下?”卫庄作势去韩非的腰,韩非干脆也不避,低声问:“去床上么?”
卫庄记挂他先前的热症,点将韩非抱了起来,朝阁走去。
“其实我很好奇,”韩非勾着卫庄的脖颈,问:“你为什么总对师哥有那么大的意见?”
卫庄哼了一声,反问:“是谁先对谁有意见?”
韩非笑个不停:“我只是觉得,卫庄兄你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