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李忘生,你・……”
“我不许!”谢云脱口而出的质问被暴打断,他还未来得及再发怒,肩两被轻轻一抬,整个人直接被抱起,弹指功夫便被送回了床榻上。
床上厚厚几层被褥叠得松,落上去一点都未觉得疼痛,可谢云怔愣地盯着面带恚怒的李忘生足足数息才回过神来,一时不知所措。
“你,你这是作甚?”话语入耳他为自己声音中的慌乱无力羞恼不已,忙沉声,“好啊,我就知你方才全都是骗我的,只为了将我困在这里,等朝廷走狗来了把我上交,见我要走这不就原形毕啦?”
“师兄,你如今不冷静,我不同你计较,但我也绝不可能放你就这样出去。”李忘生嘴角紧绷,看着谢云上新换上的纱布重新被血浸,呼不自觉地用力。
这一年多谢云饱经磨难,可他又何曾轻松过?他心中也并非无怨,只是初重逢时谢云的伤势让他再顾不上其他,然而先被恋人平白污蔑,又被明明白白的不信任刺痛,如今谢云甚至连伤势都不顾也要离他而去,远渡海外,恩断义绝,他心中百般委屈,又急又气,再难按心怒火。
“师兄,你受了内伤,不好一直封闭,恕忘生无理。”他几步行到桌前,从包裹里翻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住谢云下颚,强行进他嘴里,又自案上倒了一杯茶水,一并送服。
谢云惊怒交加,死死抵着不肯下咽,茶水从他口中落,顺着脖颈向下沾了纱布边缘,李忘生见他不从,只得把杯盏拿开,取布拭水迹免得伤口受。谢云方略微松懈,却被冷不丁地轻柔摩挲了一下脖颈结,他一,条件反地吞咽一下,便把药吞入了腹中。
他刚发作,却见原本面上带气的李忘生突然噙着一缕浅笑,笑意在他泛红的面颊上晕开,如春风拂面,杏花初绽,“师兄还和以前一样。”
这般笑容谢云已是许久未见了,他只觉得心一热,乍然恍神,待回过神来,再想生气已经错过时机,只得愤愤不平地闭口不言。
“我倒要看看他要甚。” 他暗。
略等一炷香的功夫,药已经渐渐作用,李忘生出手连点,解开了谢云的。谢云立刻想起,却发觉自己浑无力,四肢酸麻,行动无比艰难。他心下大震,试图出手,却发现即使用出全力,动作都是绵绵的,被李忘生轻易按下,顺势扣住了他手腕,将他半拽半抱着坐起,倚靠在床。
“李忘生,你哪来这般阴毒药物,准备这么充分,摆明了是要活捉我去向那狗王邀功?” 谢云语带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