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
他伸手探向谢云的手腕,想要确认他的状况,可谢云此时已然羞恼到失去理智,不敢让他再碰分毫,挣扎着想要逃开。一而再再而三,李忘生终于彻底失去耐心,直接将谢云掀倒在床压制在下,膝盖抵住他的小腹,双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皱着眉探出内力,这才发现师兄方才不不顾地胡乱行为之下,内伤居然进一步加重了。
“我刚到此数日,屋里没什么吃食,师兄暂且垫垫,我让跑的去酒楼打包些新鲜菜肴来。”
谢云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挑拣糕饼,顺口回:“可别,吃你一碗面我这伤就是白养了。”
“你还嫌不够显眼?”谢云虽然羞恼,但任由腹中轰鸣只会更加尴尬,还是不情不愿地下了床,只是被褥必须是裹紧在的。
急促地开口赶人:“行了,伤你也理完总该满意了吧,既然你执意留我,我就姑且再信你一次,快,我要休息。”
李忘生心中一紧,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以为自己动作不慎碰到了他伤口,急忙掀开被褥,谢云还想阻止,却提不起力气被轻易压制。见着亵下明显的凸起,李忘生不由得一怔,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可他很快又觉得事出反常,顾不上羞意凝神细探,才意识到谢云上纱布还是一片雪白。
谢云深一口气,翻坐起看向李忘生,却见他神色沉冷,这般神态他只在惹了大祸时见过,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又强迫自己直了背脊,瞪视回去。
不对他饭难吃我才是受害人啊我心虚什么?我可是一口都没舍得让他吃全自个儿解决了啊?
虽然目的达到,但见他依然反复无常态度恶劣,李忘生好不容易平静一些的怒火又在心中涌动。他起把收拾规整,但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拖过椅子,端坐到榻前,执拗地注视着谢云,"师兄急着赶我出门,莫不是还惦记着离开?我此行只为寻你,如今也无事可,今日便在此守着,师兄若要歇下请自便,忘生必不会吵着你。"
……不会真不知吧?
谢云不由气结,可他如今心虚,让他再训斥也张不开口。他裹紧被褥躺下,又害怕平躺着还会出痕迹,转过去背对着李忘生。
李忘生见他出这般防备姿态,一时有些心伤,又对这般怀疑越发生气,更坚定了等师兄平静下来要好好同他掰扯清楚的心思。
情急之下,他下意识运起内力想使上轻功逃开,却忘记自己内伤尚未痊愈,经络淤堵,此时强行运转内息,经脉如同被成百上千的细针扎入,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形瞬间僵直,双膝一,踉跄着便要倒地。
话一出口他立觉得不妙,抬一看,李忘生正深深凝视着他,他呃了一声,赶紧低下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也不敢仔细看了,抓着一块饼就往口里。
虽然在山上从来是我饭,师弟少有下厨几次都被我夸得天花乱坠地吃完了,但他一向聪慧应该觉察得到自己手艺不行吧?谢云迅速开始翻找记忆。
谢云噎着了。
见他边咳边猛拍自己口,李忘生赶忙拿了茶壶过来倒上递给他,谢云猛灌了好几杯方才顺下去,面上咳得泛红,口也隐隐作痛。
他暗恨自己不争气,倔上心,也僵着不动装睡,看谁耗得过谁,谁知再次背叛了他——他的腹中突然开始咕鸣。数日的追逃让他没有功夫好好用膳,上次进食已经是接近一日前,匆匆就着清水吞了几口冷饼,如今早就消化殆尽。
“怎么这般急,让我看看,伤口如何,开裂没有?”李忘生匆忙伸手要揭开他上裹着的被子细细查看,可谢云过了这许久也只是半消,哪敢让他看,抓着被褥不松手。见他不从,李忘生越发怀疑,便用上了些力气,谢云此时药效未过,抢夺不过,只得扭躲避,想逃离这仄局面,又被李忘生抓住肩膀。
“如若师兄担心暴行迹,厨房还有屋主留下的干面,忘生与师兄一碗,好歹有些和气。”
“我看师兄神得很,不如起来用些吃食再继续‘休息’?”最后两个字甚至加重了语调。
既然外伤并未再度开裂,那他为何方才疼成那样?
李忘生闭了闭眼,深呼几个来回,还是步向橱柜翻找出一袋糕饼来。
先贤有云,人不应当在吃饭的时候走神思考,尤其是吃的干又吃得匆忙的时候。
李忘生说到到,从谢云躺下起就没发出半点声响,连呼都放得很轻。可谢云却无法忽视他巨大的存在感,他感觉自己没被被褥盖住的后颈被李忘生灼热的目光烧着,这热度燃遍他全,让他肤发,呼沉重,哪里都平静不下来。
“你!”
谢云咬着后牙强忍着不肯回,却听见背后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