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站在不远,以一种异常温柔的眼神,始终注视着花时。
昧着良心说话,与花时将要决堤的眼泪,在此时变成了选择题,而恰好,这两样他都不太喜欢。
雪长夏是一个早熟的小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对花时不一般的情愫。兄弟是最好的挡箭牌,他可以与花时牵手、拥抱,而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那是因为带上你坏事就很难办成了,雪长夏忍不住在心里了一句。
花时吓了一大:“你……你才干嘛……你……雪长夏你怎么了?你是雪长夏对吧……?嗯?”
花时振作得很快,已经进入了“哥哥们出去玩不带我”的愤慨当中。
“完了……这次真的毕不了业了……呜呜呜——”
雪长夏看向他最好最好的朋友:“求老天就能毕业么?”
“你干嘛?”
花时在这方面实在迟钝得可以,便是他亲口说出“爱你”时,花时也只会笑着扑上来喊“爸爸也爱你”。以往他总觉得地久天长,他有的是时间陪花时耗。
雪长夏松了口气:“哪来的黑客……不过是我自己着玩的游戏而已,黑客黑它干什么。”
天才要有天才的架子,永远要走在离人几步的位置,手插着口袋,抗拒与朋友的肢接,尤其是来自花时的搂搂抱抱。
那么如果他足够诚心的话,是不是能让他多活一会儿。
雪长夏在心里叹了口气。
“快点长大吧,花时。”他在心底的日记添上一笔。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们的好兄弟,乐无异和风清洛干的好事?”
花时眨眨眼睛,脑补了一下,那两个儿子确实是会干出这样事情的人:“那就是他们了。他们俩一直狼狈为。”
最近他会胡思乱想:烧香拜佛真的有用么?倘若两人许了相反的愿望,所谓的“上天”,又要以谁的意志为准,是要比比看,谁的心更诚么?
“唉。”花时也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揩掉花时眼角的泪水。
“是啊,狼狈为,他们俩人一直玩得很好,干坏事时都不带我。”
雪长夏言又止,不想直面这个状况。
日渐西沉的太阳在花时的眼里变成了一个灿烂的光点,眼里的泪水还未干透,眼眶又红又。
“要是能顺利毕业就好了。”花时又趴回桌上,盯着夕阳发呆。
他会把花时推开:长大了,不喜欢和好朋友那么亲密,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青春期后反而不敢了,雪长夏渐渐意识到,那是不对的,花时还不懂那些。
如果在别人面前,也能像现在这样张牙舞爪,那他也不会这样放心不下了,雪长夏想。
早在几年前,风清洛喊他出来谈心,摇着折扇,一幅小公子的模样。眼珠子却转得飞快,像只狡黠的狐狸,轻易把他的心思看透。
“唉。求求老天,一定让我通过期末考试。”
花时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对了,怎么好几天没看见他们了,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去玩不带我?”
许久,始终没有等到雪长夏的好听话,终于忍不住抽泣。
愚者左右为难,聪明人却会改变规则,雪长夏选择岔开话题:“最近我的那个游戏,就是《格兰索历险记》……代码好像被什么人偷偷改动过。”
花时的注意力果然转移到新的话题上,眼泪,抬起:“嗯?是黑客吗?”
花时把脸埋在手臂里偷笑,只要心情好了些就开始作怪,大直接压在了雪长夏上。他转过脸来,满脸无辜,挂着眼泪的睫扑闪扑闪,眼睛弯成一个弯。
“坐下坐下。”
原来花时说的是这种“狼狈为”。可惜他们俩人玩的游戏,实在是很难带上第三人……这也难怪,如果花时能发现那两个哥哥之间的关系的话,雪长夏也不必为了自己的心思那样发愁了。
因为他对花时有着不轨的心思。
花时摸摸下巴,继续猜测:“那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你半夜梦游,改完代码,醒来自己也不知?”
也许……他的心思掩藏得没有那么好,只剩下花时还蒙在鼓里。
哪怕是无所不能的好学生,有时也会遇上解不开的题。
“狼狈为?”雪长夏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风清洛盯了许久,直看得他心里发
天才总是孤独的,除了他们三个以外,雪长夏几乎没有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