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撂下一句:“嗯……随你吧,反正不要对我们的傻大儿用强的就行了。”
他不会的,雪长夏那时想。他会一直等下去,就像守着公主的恶龙,一直等到花时开窍为止。
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可等了,前阵子他去了医院,医生说,他的寿命只剩下三个月。
花时对雪长夏亲密的动作很是惊诧,他知雪长夏是不喜欢和人贴贴的,所以刚才才故意犯贱,把架在雪长夏上。
原本凭花时自己,也不大容易发现雪长夏的抗拒,无奈这件事已经成了梗。
每次雪长夏试图离花时远些时,乐无异就会跑过来撞雪长夏的肩膀:“啰啰啰,恐同大直男来咯。”
乐无异冲他挤眉弄眼,笑容灿烂。
雪长夏心情复杂,一方面觉得乐无异好烦,有点恼羞成怒;一方面又觉得……他纠结着的心思被这样当作玩笑话一样说开,心里反而畅快许多。
不论是乐无异告诉风清洛,还是风清洛告诉了乐无异。总之他们两个一定有在偷偷交换消息,知他暗恋花时的事,背地里没少打趣。
花时说的没错,这两人就是一起干坏事的,“狼狈为”的好兄弟。
“过来。”
雪长夏把手按在花时的大上,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拽。
花时偷偷看向雪长夏。雪长夏冷着脸,眼神平静地像是恐怖片里的变态杀人魔。按在他上的大手骨节分明,青毕,如果打到他的脸上,会把他脸都打歪。
花时震惊了。他只是突发奇想,想要作弄一下雪长夏,没想到雪长夏会这么生气。雪长夏连手都在微微颤抖,感觉快要气疯了。
“嗯……”他急得想哭。
“哭什么?不准哭。”
雪长夏叹了口气:“我是叫你坐在我的大上……不会打你。”
“哦……早说。”花时抽了抽鼻子,面对面坐到雪长夏的上。
雪长夏抱住花时,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这实在不像是雪长夏的作风,花时手足无措:“嗯……?怎么了?不要生气了。”
雪长夏双手环绕住花时的腰:“没有生气。”
花时的衣领上残留着薰衣草的气味,凭他对花时熟悉的程度,他甚至能够猜出是哪个品牌的哪一款洗衣。又或者昨天是哪个佣人洗的衣服,在花家诸多人员中,只有王妈洗衣加得最多。
“嗯……”雪长夏满足地了一声。
回想刚认识的时候,雪长夏更多只是把花时当作一只可爱的小动物对待。
其实养花时比养物有趣多了,不用教他吃喝拉撒,下雨也知往家跑。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但花时不会,生气了就蹲在地上哭。投喂什么就吃什么,只有快快乐乐地吃,和愁眉苦脸地吃,两种模式。
雪长夏不得不承认,其实有几次他是故意把花时弄哭。他让花时掉眼泪,然后装作好人,和另两个小伙伴一起安花时。当完恶龙又当勇者,十分阴险狡诈。
如果有必要的话,这些事他也会写进以后的研发日志里,将来对花时坦白,就当作是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