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拿着衣服窜到门口,“谁你。”
宋亚轩在食堂刷了半天的静音快手,周围拍他的同学都没耐心了,一个个送掉饭盆走了。等着桌子的阿姨绕他三匝之后,宋亚轩终于放下了手机,把饭盆里已经凉透了的菜一扫而光。
于是陈泗旭托着张真源的屁打桩,毫不留情地直捣黄龙,所有顺着落的爱都被陈泗旭扯了剧本的纸接了团掉,莎士比亚和丹麦王子想必也未曾料到还有如此新奇之折辱。
满室春情。
张真源很少发出这么凉薄的笑声,“那你要和我一起吃饭上课逛小卖吗?”
“你是奥菲利亚吗?”
张真源提起他的领子又放下,“闭嘴吧你。”
“万一被人发现了我今年就不能评奖学金了。”
宋亚轩觉得自己和陈泗旭是一个量级的选手,但是他只有在三个人同时在场的时候才能认清一个残酷的现实――张真源就他妈是陈泗旭的主场。
出了门又不走,等陈泗旭关了排练室的灯才迈步子,“出去吃吧。”
陈泗旭看着张真源的脸,的眼睛,翻涌的春情。剧本落在了地上,陈泗旭捡起来看,是奥菲利亚和哈姆雷特相互剖白的段落。
但是张真源就是这样,嘴上不饶陈泗旭。
他在前面大步地走,陈泗旭挠了挠,跟了上去。
“你跟评委说你是被强迫的。”
张真源从牙里蹦出一声“切”。
肚子那里传来一阵意――原来张真源脸红得这么快。
陈泗旭:“这些算什么,我想在排练室把你干完。”
或许比起这一切,更迷人的是张真源的叫声,高亢的委屈的,够不够深,够不够爽,全都清楚地从撩人的声音中传了出来。
张真源低垂着脑袋,好像在等天罚降临的背德天使。
陈泗旭被这么小小一撩拨之后更有劲了,沾了渗出的去套弄张真源的东西,排练室逐渐变成了只有息声的海。
陈泗旭的东西在他的间进进出出,从会阴窜出一阵阵细密的电,爽得张真源发麻。
硌人,真硌人,他一直是这么嶙峋,张真源的鼻子还是这么高,像把劈进山的登山锥。
但是陈泗旭放下了他的衣服,伸手把他紧紧地抱住,摁在自己腹上。
先回去吧。”
“我知。”
宋亚轩经过陈泗旭侧的时候,陈泗旭能看见他因为牙关要紧而突出的咬肌。
站在他侧原本寸土不让的宋亚轩像被瞬间击溃了似的,手上的剧本被攥出了一声清晰的脆响。
“宋亚轩八百年不弹吉他了,茧子全消了。”
陈泗旭再次拉开排练室窗帘时,太阳已经彻底落山了。
张真源慌得伸手去挡,但是又在陈泗旭的注视下了气。
“你知。”陈泗旭的语气应该是控诉,但是实在是毫无起伏,让别人难以确认。
还是太。
也怪陈泗旭这个时候逻辑还没宕机,“什么意思,全校人都知你喜欢被我干?”
如果陈泗旭和别人说张真源是个伶牙俐齿的人,很少人会信他说的。
陈泗旭听不得这话,“那刚刚是什么?”
他们的关系好像也是这样,像登山者和山,不过立场时时变换罢了。
张真源点点。
陈泗旭想显示自己是个大度人的,但是张真源确实没给他这个机会。
“刚刚没吃饱吗?”
说可怜虫谁是可怜虫,他们的较量随着张真源的一举一动像风中飘飞的羽球。
陈泗旭向他近了一步,张真源跌坐在沙发上。陈泗旭能看见从口单薄的衣服里透出的尖,可人地立着。
“天黑了。”
张真源双手撑在沙发的靠背上勉强支撑着,练得瘦的细腰随着冲撞摇摇晃晃。
“嗯?”
“我进学校了。”
张真源面上一红,“那是你不行。”
但张真源竟然还拍拍他的肩膀,把他往门口推,“先回去吧,我晚上再来。”
秋夜凉,入骨。
“谁会信张真源被陈泗旭强上啊。”
天气好,但是阳光被陈泗旭拉上窗帘遮住了。被人解开子摁在沙发上的时候,张真源感叹自己终于了一回大学里没素质的发情青年。
张真源以为他还要来,伸出胳膊在口比了个叉,“停。”
陈泗旭有时也对这个猫无语的,开始的时候总弄得别人像在侵犯他,上了又享受得很,满脑子这个那个的。
“我的力也是有限的。”
他抓住张真源的衣摆,一鼓作气地掀了起来。肌上未退的指痕和轻微颤动的在夕阳的渲染下,色情之余还有种稠的悲情。
张真源被他弄出来了之后愣愣地来了一句,“你手上还有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