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总是yu速不达。”
“正解。”
“我不是我,而你永远是你。”
“废话!”
仰面躺在沙滩椅上的昆沙门拉掉盖在脸上的草帽,偏tou看向右手边,许久:“帝释天博士,你心情很不好啊。”
在这种环境下心情不好,是不科学的。
琉璃岛六善酒店私家海滩,砂子像被篦子筛过一样,洁白,柔ruan,细腻,颗颗分明;被金钱驯服的海水敬业犹如社畜,安稳地翻着赏心悦目、晶莹剔透的波浪;鸡尾酒、新鲜椰子,有着法国jiao俏花名的亮晶晶小dan糕无限量供应;宽阔的野奢手工竹编长廊外一览无余,即将上映在摄影网站上看一眼就要收一刀乐的海边落日胜景。
“而且这一切!”穿着度假标pei花ku衩的昆沙门冲美丽沙滩一挥手,“不用我们出钱!”
“昆沙门副教授,您的文人风骨呢?”dai着墨镜的帝释天不为所动,躺在沙滩椅上冷冷地说。
“我倒很奇怪,你和你亲哥和亲师兄讲什么风骨?”
“‘不长嘴’和‘恋爱脑’?”帝释天翻个白眼,翻得过于剧烈以至于隔着墨镜都能看见大眼白。师兄和哥哥在一起,这当然、确凿,无疑是好事。但整件事情的起因、发生和发展,他都被放置在一个被“保护”的角色上。帝释天从小心思细密,还十分要强,兄长们的这种举动,从某方面讲,就是赤luoluo的轻视嘛!博士抱着胳膊不爽地扭了扭,shen上就像有好多蚂蚁在爬。“哼,事已至此,因为我是一个十分宽宏大量的弟弟,还特地搭上假期来给师兄‘帮忙’,但是……这里也太无聊啦!”
帝释天一拍椅子,噌地坐起来数落:“什么‘dang涤shen心,回归自然,释放六感’啊!只有海水,沙子,海水,沙子,海水,沙子,手机和电脑都被收起来了!再这样过几天我就要去钻木取火,变成和社会脱节的原始人了!”
“帝释天博士,您不觉得――”
“我不觉得!”
“要么你去游个泳?”
“我昨天晒爆pi了!”帝释天恨恨地拉起袖子,给昆沙门展示后大臂上的一块晒伤,“我为啥要花钱来受这个罪啊!”
又不是你花钱,昆沙门小声纠正。
“Gentlemen,”一个声音款款在背后响起,“在聊什么呢?”
“博纳科小姐。”
“阿特洛波斯。”
绅士们异口同声,忙站起来。
在海边度假也穿着巴博丽亚麻衬衣、jing1干ku装的豪门女掌门摘下墨镜向他们一点tou。昆沙门忙拖来一把椅子请她落座。
“所以,那件事情筹划得如何了?”
“什么事?”躺回沙滩椅上的帝释天墨镜hua到鼻尖,lou出一双犀利碧绿的眼睛。
“婚礼。”
“啊哈,”昆沙门在海风中款款伸个懒腰,把草帽拿在手里晃晃当扇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阿特洛波斯接过侍者递过来的一杯ma提尼:“那么我们的‘东风’,到底chui起来没有?”她和帝释天都齐刷刷看向昆沙门。
昆沙门举手投降:“又不是我的婚礼,你们这么看我我怪紧张的。”他皱眉想了一下又dao:“弗栗多说最晚明天,他一定会求婚成功的,这次。”
“那就是说!后天就要婚礼了,他现在还没求婚?!”帝释天tiao起来,心tou涌起一gu殴打师兄的冲动。
弗栗多当然不知dao他和一场殴打ca肩而过。
他们,他和忉利天,今天还没出门。太阳太毒,沙子太tang,海风太吵,总之,一切一切都是忉利天拒绝出门的理由。他俩在僻静的度假别墅里腻歪了一整个白天。现在接近黄昏,暑气褪了些,弗栗多推开百叶窗,海风chui进屋子,白纱窗帘被鼓成一张饱满的风帆。nuan风中和了室内的冷气,斜躺在沙发上看书稿的忉利天觉察到温度和光线变化,抬tou眯眼往外看。弗栗多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椰汁:“小说已经付梓了,还这么辛苦看什么?”
“第二本大纲的一些意见,惠小姐追到机场yingsai给我的。”忉利天接过椰汁,抿了一口。里tou放了点蜂蜜,甜得恰到好chu1。惠小姐是忉利天的责任编辑,整天和这位懒散随xing的小说家斗智斗勇。忉利天此行,躲她的意味多过度假。
弗栗多挨着他后背坐下来,看似是越过忉利天肩tou看稿子,却顺手扯开白色睡袍的腰带。没了维系的纱袍往下坠,半长的金发也熔金似的淌下来。弗栗多一边把tou发拨开,一边用嘴chun摩挲脖颈:“她好努力……都什么意见?”
后颈本就是忉利天的min感点,何况那里吻痕都还没褪。弗栗多jing1准定位,每亲一下都嘬一口上次种的“草莓”。才嘬了几个,忉利天就气息不稳,他耸耸肩膀,淡粉色顺着白皙脖颈爬上脸颊:“弗栗多……别……”
男人伏在他肩窝,动作狎昵,言语正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