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错!帝释天!”他拎起他的肩膀,看着他,看着那张癫狂的脸,看着那个自卑自怨、饱受折磨、瑟瑟发抖的灵魂,“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任何事,战争之恶,制度之恶,世间之恶,凭你一己一肩,扛得起吗?
他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下去,“帝释天……即使那样,发生了那些事情,可我还是来了。我还是想着你,还是,想见你,”阿修罗扶住怀里摇摇坠的帝释天,他看上去要不堪重负地晕过去了,而他自己也在分崩离析地颤抖,“我一个军人,从前线跑来,来见你,一个敌国少将,我们都知被发现了会是什么后果……”他抬起帝释天下巴,用指腹轻轻去那些横七竖八的眼泪,炙热的思念在重逢的目光里炸裂开,“……可是我,我就是想见你啊,帝释天,想要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只要你,我的…帝释天……”,阿修罗艰难地收拢手臂,拢住了怀里那把痛得要散架的骨,拢住了他的宇宙。
他们在偏安一隅、沙暴呼啸的小小星球上紧紧相拥,像两颗苟延残的星星,被世间所有法则羁押着,密密匝匝地缠绕,跌跌撞撞地飞行。
Ⅸ.
“……所以,只……要我,你要我,是吗?”
帝释天低着,在这个长长的沉默的拥抱中,颤巍巍地问。
“我要你,”阿修罗笃定地回答,“一直都是。”
“你要我。”帝释天又说了一遍,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尘埃落定。
帝释天仰起脸,脸上是一种难以捉摸,又哭又笑的表情。“只要我,我是你一个人的俘虏,对吧?我的阿修罗。”他哭哑的声音不似平日的清亮,别有一种诱人的蛊惑。帝释天卸下阿修罗绕在他侧的胳膊,拉着他的手腕,划过自己的汗津津的脊背,往送去。“你要怎样去惩罚一个恶贯满盈的敌国将领?盟军的上校大人?”那双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阿修罗,像饥饿的蛇,“即使你要些违反星团法的事,现在的我,可是完全没有力气反抗啊……”他像真的烦恼那样惺惺作态地叹着气,着淡淡莲香的气息羽一样拂过阿修罗前,“你要把我怎么样呢?”帝释天自己扣住自己手腕,像被绑住手一样,环住阿修罗的肩,用一种刻意伪装的讨好和小心翼翼,坏心眼地去他的脖子。
帝国的“白金将星”,不世出的天才,是我一个人专属的俘虏——被扒光衣服,绑着手,困在这间囚室里,等着我——这个场景刺激又背德,阿修罗心驰神地吞了吞口水。
帝释天轻笑一声,带着压抑的鼻息,追着去咬他动的结,“然后每次等你来的时候,你会发现,我已经张着在等你了,水都要从床单上滴下去……”
阿修罗脑袋嗡得一声,彻底不住自己的任何一个官,它们四面八方地膨胀,狼奔豕突地疯跑,他恨铁不成钢地咒骂着自己,转恶狠狠地咬了一下罪魁祸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