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碰杯饮过一口后,你将胳膊支到桌上,撑着脸看对面的李泽言,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李泽言其实很漂亮,但日积月累的严肃令他眉眼生得愈发凌厉,看起来很好吻的嘴chun在绝大多数时候也微抿着,嘴角压得沉重,让人无法轻易看出他的漂亮来。
不过……也许有人能看出来,但就是没人敢说?
脑补了一下李泽言被人说“漂亮”的画面,你忍不住闷笑。
酒杯yu盖弥彰地遮了微微勾起的嘴角,透过一层薄薄的玻璃,一片模糊中,男人面庞ying朗的线条似乎在半边灯光半边夜色的晕染中柔和不少。等放下杯子,跟李泽言对上目光时,你发现他那双紫宝石一般通透的眼在此刻更趋近于深沉的黑,像有gu暗火在烧。
此时的沉默也像是风雨yu来前暂时的平静。
大概是还没彻底清醒,或者也有先前起泡酒加刚饮下红酒的后劲在作祟,导致你脑子里尽是些不该有的想法。
――好看,想亲。
――漂亮,想日。
咽了咽嗓,yu要忍耐,可你非但没能将那些疯狂的念想咽下去,反而激得口中残存的酒味直往鼻尖chu1窜,烧得咽hou气guan一片火热。
你轻咳一声,没话找话:“酒怎么样?”
“一般。”
男人诚实得让你简直想大呼可爱。
酒店备的红酒自然比不上名家私藏,更何况对于李泽言这种品味非同一般高的人来讲,面前这瓶酒大概只能称得上是‘能喝’。
你没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倒。
红酒虽然后劲大,但喝的时候完全不觉得,何况喝酒喝习惯了,即便再觉得难喝,你也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
等你不知dao第多少次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再度握住细长瓶颈准备给自己倒酒时,手却被抓住了。
男人指掌冰凉,冻得你一颤。
你抬tou看他,听着那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你刚才已经喝了很多了,再喝下去会醉。”
不是再喝下去会醉。
是早就已经醉了。
你忍不住咯咯乐,顺着他微乎其微的下摁力度将酒瓶放回桌上,敲出‘当’地一响。
“李泽言。”你一字一顿地,叫出他的名字。本来想说‘我没关系’,但鬼使神差地,出口的却变成了另外四个字:“来一炮吗?”
那只冰凉的手僵住了,李泽言整个人都怔住了,他像是被你过分大胆又孟浪的邀请吓丢了魂,眼中分明透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很少见的表情,也...很可爱。
“李泽言。”你又叫他。
shenti在酒jing1的灼烧下tang得火热,但你的眼神却极其清明,咬字十分清楚地,又将那四个字重复了一遍:“来一炮吗?”
男人缓缓松手,坐了回去。短短几个字的功夫,不止是表情,他甚至将眼中意外的情绪也给压了回去。
他沉着,冷静,看起来客观且公正地判定:“你醉了。”
落地有声的三个字。
有那么一瞬间,你差点被他言之凿凿的架势给骗了去,但幸好那点动摇在最后关tou被你给掐熄,灭得只剩青烟缕缕。
你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得无以复加:“我没有。”
李泽言不肯信,他轻叹着又说:“你醉了。”
你皱眉,有些不耐烦:“我没醉。”
你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但男人还是像个无脑的机qi人似的,语气语调都不变,重复那三个字:“你醉了。”
“…我说了我没醉!”实在忍无可忍,你猛地起shen,气势汹汹地跨了两大步迈到他面前,攥着他的领带弯下shen去,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