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起来太瘦了,挣扎的动作比前两次虚弱,捧在怀里的感觉,轻飘飘地ma上就要逃走。怎么就捉不住呢。走神时,景元转动笔杆,回味前几夜的滋味。
经历整整三日,除了洗浴,口递口喂了些putao糖水和能量饮料,几乎没吃过东西。
床单换了几轮,直到丹枫在不断地念着“求你”,耳边不止的呻yin,隐藏的哭泣,念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景元终于歇了一早,把丹枫抱进浴缸洗了个热水澡。边洗边理顺丹枫的长发,用不了多久,柔顺的黑色长发又会被弄得凌乱。
“你到底想怎样,景元,”丹枫声音嘶哑,“够了吧。”
“你想明白了?终于不再钻牛角尖了?”景元轻柔地ca去丹枫发丝的水珠,覆上mao巾,把疲ruan的美人从浴缸中捞起。
“我该回去了,向老师请了一周的假,明天就该去上课了。”丹枫找到了一个借口,微不足dao。
景元借着台阶退了一步,“好,我送你去。但是,”景元捉住丹枫的胳膊,攥得他有些疼,“别再把自己锁在实验室了。”
“……嗯。”
“景元先生,您要的资料我整理好了,”秘书敲开了门,抱着一摞材料放在景元办公桌上。景元回过神,冲对方微笑。
“谢谢,辛苦了,今天下午就放半天假吧。”景元rou了rou酸痛的脑袋,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拿起秘书送来的资料。
应星的年龄、生平、研究,nong1缩在几十页纸张里,景元浅浅翻阅,将他的所有信息尽收眼底。
自从出差回罗浮,一个念tou一直在脑中萦绕。
“应星为什么把丹枫迷得神魂颠倒……”就连欢爱时,都念着他的名字。
说起来,应星教授已经不是院长了吧。景元忽然lou出笑容,想起什么似的。
前往医院的路上,景元将应星的论文翻阅一遍,不禁感叹,“损失这样的人才,对罗浮而言甚是可惜。”也难怪,丹枫愿意冒风险为应星涉足禁忌。
可惜了。
景元穿着低调,轻车熟路来到应星病房隔着玻璃望见病床上垂危的“青年”。他的鬓角花白,紧皱着眉,围堵在四周的仪qi沉默地为病榻上的人细数倒计时,红色的,绿色的指示灯标示出机ti的效能,越来越缓慢。
“你是哪位,”shen后有人打断了景元的思绪。
景元转shen看见一位与应星形貌相似却年轻许多的青年,手中端着水杯。
“刃,对吧。”景元记得应星档案中提到了,一个形貌相似的弟弟,“应星教授情况怎么样了。”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刃戒备地打量着他,没听过应星提起有人会前来拜访。更何况,刃自己也从未告诉他人应星的情况,学院未公开院长卸任一事。所有人都默契地隐瞒这一切,出于应星本人的要求,“等到尘埃落定,就用,意外事故拟写讣告吧”。
弟弟比哥哥难沟通,景元思索着,回答,“丹枫教授拜托我来的。”
刃的反应比想象中还要有趣,一言难尽地犹豫,纠结片刻,眼底有一丝,妒意?
“应星现在不方便见人,他需要休息,”刃把景元挡在门外。
“即便是重要的传话?”景元试探向病房内看了一眼,应星似乎醒了,疲惫地眨眼。
“请进吧。”应星沉闷地邀请。
景元进屋坐在应星shen旁,很难想象,不到半年前例行检查时热情欢迎他的应星院长,已经是垂暮的老者,苍老的躯ti里装着一个仍旧的年轻的灵魂,心未卒而shen先死,么。
“我为丹枫教授带了口信,他说一定要亲口告诉你,且只有你一个人能知dao。”景元说着,扭tou看着站在床边的刃。
“什么意思。”刃不悦地质问。
“字面意思。”景元不留情面地回应。
“嘶,你――”刃nie了nie拳tou,退了出去。
“景元先生,好久不见。”应星lou出疲惫的笑容,显然衰老并没有夺走他的记忆,这或许,是最可悲的。他记得所有人,所有美好。而现在,他ma上要全bu失去它们了。
“应星教授,我长话短说不打扰你休息。”景元俯下shen,凑仔应星耳边,“他在和我zuo爱的时候,念的是我的名字。”
应星的笑容淡去,拉住景元的衣领,“你说什么?”
“我会替你照顾好他的,应星教授。”景元扯开应星的手腕,放回应星的xiong口,“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利用他,让他只shen犯险。”
应星沉默,似乎想说什么,但yu言又止。
“好了,应星教授,回见了。”景元没有留下美好的祝愿,只留下了真实的谎言。
呵。回见。
那一天后,应星陷入不间断的昏睡,清醒的时间对应星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