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此时阳光明媚,房间里两个人难得放下争端,一个在悉心照料花束,另一个埋苦读成堆的记载。若是不知情的人望见这静谧祥和的温馨画面,或许还会感叹这对新婚夫妻真是恩爱。
这片和谐以小灵的到来终止。派蒙着眼睛飘进房间:“空,今晚吃什……”
她看见了坐在那里养花的人偶,瞪大眼睛喊:“散兵!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了?!”她指着那盆花:“你这家伙,难不是那种会吱呀怪叫着把花狠狠踩碎的人吗?”
散兵冷笑:“那你最好小心点,指不定哪天我心血来,把你这吱呀怪叫的小东西成烧烤吃了。”
派蒙瑟缩了一下,她立飞到空的旁边跺着脚控诉:“呜呜…空!这家伙太过分了!他居然要把我吃掉!”
听着派蒙滔滔不绝的控诉,空忽然觉得,此时这里像一个真正的家了。
空悄悄抬起眼看向散兵,视线却撞上了那双堇色的眼瞳,散兵也正在看着他,二人的目光交汇,像是心照不宣地倾诉着什么。
——
是夜,空洗漱完后便爬上散兵的床榻,自从散兵被禁足在尘歌壶,他每晚都和散兵睡在一起,毕竟对于散兵这家伙,就算是睡觉也不能掉以轻心,得时时刻刻盯着。
散兵也懒得他,这家伙爱睡哪睡哪,倨傲如他才不会承认,他或许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空和他一起睡……
“好了,该睡了,晚安。”空伸手关掉台灯便在床上躺下。
两个人都一言不发,漆黑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空的呼声回。
直到他听见一旁的人偶轻声说:“不吗?”
空张大嘴不可思议望向边的人,散兵的瞳仁在黑夜里像一团紫色的暗火。
“巴尔泽布给我的这还是有点用的,对吧?”他语气轻佻“很有迷惑…也很方便,我知你喜欢这幅相。”
他的低喃犹如鬼魅的伎俩,试图引诱人坠入深渊:“我现在就躺在你的旁边,哪里也去不了,你不想试试吗?”
空挪开目光,支支吾吾:“你…你突然提这些干什么?”
散兵抬手用指尖在他的结上轻轻动,“你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想法,让我猜猜……你下面是不是着?”
空沉默了,正如散兵说的,当旁人那檀木般的香涌入鼻腔时,他难以自制地回想起之前的几次交合,而后就莫名其妙的起了反应。
“那为什么不干脆好好利用呢?你将我囚禁在这里,我的价值不就只剩这个了吗?”他凑近空的耳畔:“我不喜欢让自己成为没有价值的东西。”
“失去价值的东西,只会成为不被需要的废物。”
闻言空的表情却渐渐冷下来,看来这个家伙又不把自己当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