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亲昵过分、以知己份互称多年的君臣,终于如外人所推测那般,入了帷幕,合二为一了。
覃越心中有了奇异的预感,她脑子里不断回放着过去的回忆:隔三差五阻碍她婚事的商旸、贴心问琐事的商旸、不自觉便伸手过来碰她的商旸……
他飘忽忽地像是要飞起来。
这位世间最尊贵的“闺秀”伸出修长的手臂,牢牢地勾住了覃越的脖子。
然而商旸并不给她机会。
商旸膛里有一千只蝴蝶飞舞,耳边全是咚咚咚的心声,且越越大,尤其是在两贴合在一起时,仿佛灵魂也要被这跃动兴奋的心震碎成两半。
哪怕她从小就不懂,商旸为什么总是对她犯下的错事无比包容宽厚,又为什么在这宽容之中夹杂着这些醋意和调侃。
在那如有实质的视线下,商旸的脖子跟着烧灼起来。他那气势跟着一顿,莫名就和下来,咳了一声,却没有完全后退,反倒更壮起胆子,侧紧紧靠在覃越上。
某位被儿女情长的皇子公主青睐的对象腰骨都酥了一瞬。
一个年富力盛的帝王怎会允许底下的儿女出忤逆犯上的爪牙。而位高权重的大臣也必须在此时反复忠心自白,承诺自己的主子只有面前的尊主。
覃越咽了口口水,换任何一个其他场景,这都是君主在忌惮地向手握重权的大臣拷问忠心,
这位说着政务的皇帝抬起,深邃清凌的眼眸直直地望着覃越:“不过他们说的也并非没有理,有了继承人多少都是件令国家安稳的好事。可是要立皇储的话,该立谁呢?”
机会——她只是单纯怕。
“二皇子岚之、五公主悦之都是地坤之,吾倒是盼着他们出息些,可一个个的都顾着玩乐、满腔儿女情长。”商旸说到此,意味深长地望了眼覃越。
“那么老三和老四呢,烨之是个野心的家伙,可他自命天墘的姿态令吾很是不适;斐之倒是不错,但她看着温文尔雅,素来却惫懒,聪明却不肯动脑,也是个费劲的家伙。”
他睫长,那黑微卷的眼尾悠悠地向她一瞥,蝴蝶似地扇了一下,看着摇曳多姿,覃越却从中看出了熟悉的、被宽容以待的[纵容和不满]。
覃越伸出手,环住了帝王裹在衮服里的腰肢。
“如果是你,覃将军要支持谁?”
他喜欢亲吻,于是不停地、激烈地向着自己的臣子献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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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实是他不由下腰,如同一柔韧的柳条,被亲得不断向后仰去。等到面红耳赤,眼泛春水地躺倒在榻上时,他上那件玄色绣五爪金龙纹的衮服也被脱到了手臂上。
“吾知晓。”不然,他就要早早为这些讨债的儿女们寻门好亲事了。
覃越也是这么的。
商旸急促地着气,因为锻炼有加而微微鼓起的肌上红豆起伏,但他生得太过雍容华贵的美,肌肤白腻得和他后里的妃子没什么两样。即便衣衫越脱,越显出他分明的腰线和腹线条,劲瘦得完全不像个养长大、连走路都要人扛着轿走的贵族,可只要有他那张脸和这肌肤在,他都逃不脱这样[用金银珠宝堆砌成的大家闺秀]的形象。
“然而此事必定要个解决的法子,吾冥思苦想,终于有了对策。”
商旸拉过覃越的手,这是他们常的亲昵动作。女天墘便毫无反抗,任由中庸着她的手骨,慢慢将自己的手指插入其中,变成十指紧扣的姿势。
“吾自是知将军的心意。”
果然,他没有拒绝这般的放肆,甚至越发靠近过来,四目对视,着情意的注视终于毫无阻碍地传递到对方心上。
亲到浑赤,窗外的日光能透过假山的隙、零落地洒在他玉白的上,而他的腰肢在和煦的清风中突然起,那条缠着臣子腰、小肚压着她后背的长,被她托着往外一抬,而后不禁一声低,脚趾绞紧——
她紧紧回握商旸的手,眼睛一眨不眨,脑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权谋利益:“支持我的陛下。”
怕自己被眼前有些陌生的知己勾起色心,干下更欺君罔上的事情来。
“我并不喜欢他们。”她只是在这样的眼神下,条件反地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