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转手卖去了瘦。
瘦从小养大才是养得最好,事的鸨爹嬷嬷嫌弃程漪偏大的岁数,却又实在舍不得他的那张脸,于是直到他十五及笄的三四年时光里,程漪受到的都是最严苛的训诫。
或许一开始还有着贵族郎君的气,但很快就被不断的洗脑与规训磨平了——程漪甚至有时候觉得鸨爹嬷嬷们说得对,他前十年享尽剥削带来的荣华富贵,后半生就要伏低小去弥补自己的罪过。
“罪出,应当知有一批人是去军中活吧。”
程漪点,他原本就是这样的命运。
“那你觉得,他们在军中为,是真的去干苦力活的吗?”覃越的长指勾着程漪脸侧的墨发,吐息在美人脸侧蔓延,烟嗓温柔沙哑,“这批人大多是贵胄出,生惯养,是一点苦都吃不了的。”
“就只好被养着,可是这样轻松,还能算作惩罚吗?”
“因而,负责让他们吃苦受罚的,就是那些火力旺盛、急待发的将士们了。”
程漪听懂了;程漪的脸一下变白,手脚有些发凉;但很快,他的脸又红了起来。
“大人……”不安分的贼手探入他的衣衫,他想阻止对方,因为心里还想着她方才那些话——在被养瘦的时候,鸨母妈妈请了好几位青楼子来教导他,他便也见过那些成天接客、被活活玩得半死不活的哥哥姐姐。
这样算来,程漪还是幸运的,因为过分貌美被视为奇货可居,成了待价而沽的珍惜宝物。
瘦与青楼子不同,在出阁之前不需待客伺候,反倒要养在深闺不得见外人。虽训诫严厉,却从未缺衣短食,日常都是食不厌、脍不厌细,日日梳洗涂脂,才能养出一弹可破的好子。学的是琴棋书画,玩的是品茶赏花,养得比寻常闺秀还要好些。
方一及笄就被高价卖给了厉淮阳的父亲。一个醉情山水的文人雅士并不会去磋磨出卑贱的君妾,更别说这位君妾受两次后就有了喜,在这个低生育率的世界为厉家留了后。
与程漪其他同族的兄弟姐妹们比,他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幸运了。
一想到他原本的命运是充军军、或许要成天张开,从早到晚,迎接不知哪位兵士的‘惩罚’,程漪就有些心有余悸。
不过这抹不安很快就被新的情绪取代——这子才经历过一场情爱,本就感情动,当带茧的干燥掌心贴着他的躯上下爱抚,搂着腰大力几把,程漪便忍不住绞紧双,热再起,哼出低媚的呻,口是心非:“别这样……”
“嗯?阿漪不喜欢吗?”覃越着程漪柔的耳廓,热的吻向前蔓延,两人的吐息重新交缠在一,很快便炙热如灼。
怎么会不喜欢。
原本她在的时候程漪日日满足,还以为自己馋瘾之症已经痊愈,结果她带兵外出没几日,程漪被养刁了的馋瘾就犯了。馋瘾不仅没解,反倒因为沉溺情爱而情况加剧,仅半年功夫,犯瘾的次数与严重程度都远超他十几年的寡居生活,且难以像之前那般靠自给自足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