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是把在座的各位都不放在眼里了，治疯狗还得我们各位合起来围剿。”

        停杯人散，我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张辽出去送友人，人不在，我正好往外走，走得没有牵绊，电话刚接通，就看见张辽站在门外烟，那张脸从烟雾中透过来，我看得到不真切了。

        没人了，我也想走，往事忘没忘干净我来不及多想，酸楚是淡的，好像那些事是上辈子发生的一样，直到我站起，张辽叫住我。

        “哼，绣衣楼居然是个短见的小丫在，怪不得这么不守规矩。”

        又夹了几筷子，堪堪忍住笑意，张辽也不揭穿我，我也想继续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可笑的话，却被阿蝉打断了。

        听了很久，他们一桌人忆往昔，讲当初怎么逃到国外，怎么保住亲朋好友的命，怎么在各地养探子下钩子，最后又怎么东山再起的。

        最后还是上了他的车，夜风凉爽，我脖子发，字字句句百转千回，被我咽下去，阿蝉在后座静静坐着，我透过后视镜看她，忽然没那么恨了。

        一顿饭吃得沉默，基本就我动了筷，老东西们在一块儿把地分好了，也不我同不同意，就和张辽打了招呼离开了。

        本来想就这么算了的，为什么呢？

        过了不久，第一声嘲讽就出来了，我记不清是哪家的了，反正都不算好人。

        “在想，你这么厉害，当时怎么不把我一起带走。”

        只是这些人一看我是个女人，就好像都忘记了我给他们带去的血腥过往。

        我接手绣衣楼后，他们都从我手里抢过东西，为了抢回来，不知火并了多少次，这次的座谈会也是这么来的，只有把他们抢怕了，他们才会愿意坐下来好好和我重新商量分地。

        为什么呢。

        “在想什么？”他按灭烟，朝我的方向跨了小小一步，本来想什么都不说了，这会儿又不想就这么算了。

        我没接，他推到我面前，拿勺子只搅着，他一个兄弟看我，问我怎么不喝，我低低笑起来，说白天被气饱了，张辽也低低笑起来，咙里发出的声音像是有迷药，我忍不住看他，桌上的人都笑起来。

        “楼主，文远叔你们……认识？”

        “夫人这样可就不太好了，哦哦……我忘了，张老板还没结婚呢吧？”坐陶家旁边的是李家，他先哈哈笑出来。

        我转看他，灯光晃晃，他看着和多年前不一样了，脸上少了锐气，多了看不透的东西，沉默又沉默，好像呼之出的只有我一样。

        凡心肉

        最后饭是在一家有名的饭店吃的，吃的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来了很多人，张辽和阿蝉一个一个同我介绍，谁是他的兄弟，谁是他的知己，事实上我不太在意了。

        我实在忍不住，照单全收，言语带剑：“对啊老东西，我们年轻人都不怎么守规矩。”

        场上不是没有年轻的当家人，但是却没人附和，大家大多是守家业的人，只有我是不要命抢东西的人。

        我瞥了他一眼，冷笑两声，没说话，只看那人把眉拧起来。

        又是一步，他按断了我的电话。

        我点点，说多年前见过两面，简单带过，张辽没有反驳，席间突然鸦雀无声。

        我却更忍不住笑了，看来他们把我这个把他们各帮搅得天翻地覆的人，认成了张辽边的情妇。

        “今天生日，赏个脸？”

        张辽依旧坐着上席，阿蝉吃着甜食，我抿着杯子里的酒，果酒清甜，迷迷蒙蒙看他，他递给我一碗汤。

        可是他给了我一个拥抱，缱绻有几分，深情有几分，我们没有可以拿来说的往事，但是有了一个拥抱。

        越听越不想说话，手撑着杵在桌子上，阿蝉给我端了碗醒酒汤，我说没醉，阿蝉就站我面前不动了，我竟是自己想去贴贴她，碰碰她的手，感慨幸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