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又又摇的,要忍住只能忍住那些委屈和不甘,眼泪没多年前那么容易了,我打算面收场,在他口闷闷地:“你还有字啊?张文远。”
你的好多我都知晓,从他人口中,多年前初心萌动,到后来分别,我都只知一个从字里行间拼出来的一个名字,张辽,你怎么不多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事呢?
可他不领我的情,手覆上来摸了摸我的脸颊,最后压了一个吻下来,狠厉地,不甘地,都从我的齿间撬出来,窒息感涌上来,回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攥住了他的衬衫领口。
他松开我,又在我鼻尖落下轻吻,我大概是醉晕了,一边想清算,一边又沉沦,哪知这不忍毁灭,又放不下的偶然际遇,是撇不清的。
他在旁边的酒店住着,把我也牵回去,握着我的手腕,环着我的肩膀,这次不是只给一手指了。
等关上酒店房门,忽而泪如雨下,多年前的诘问这时都对向了我自己,为什么不能爱我,为什么不能带我走,你们都不给我答案,为了自保,我只好想办法杀了爸爸,杀了妈妈,杀了可怜我的弟弟,现在又要杀了你吗,可是我舍不得。
一个个吻倾覆了我支离破碎的恨意,他拿出手帕又给我掉眼泪,我解开他的衬衫扣子,狠狠咬在他的脖子上,但其实只是可怜的吻剐蹭到了他的肤上,他抚着我的背。
“乖孩子。”
怎么到床上的我不记得了,左不过缠着跌跌撞撞地撞到床脚,我摔下去,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焦急地解衬衫扣子,其实希望这样的时间长一点,他最适合这样被仰望,很好看,像永远不能一样。
上全是伤疤,他给我看他上的每一寸,告诉我他没那么厉害,当初也是好多次死里逃生,快死了就想一想我,又咬牙活下去。
齿交缠,呼渐进,他意外得温柔,我被他吻过每一寸,推进每一寸,夜间的沙子是漏不完的,他把我抱去浴室的洗手台,把我翻过来,我从镜子里看见他吻在我颈侧,眼挑开。
“你妈说的不对,明明这么漂亮。”
他又吻过我的眼睛,鼻子,眉,嘴,脸颊,耳朵……我彻底陷进去,原来不止我还记得那些过去,原来我的耿耿于怀是有落点的。
发散开,原本的发圈找不到了,我埋进被子里,他捡完地上扔的套子,回来关了灯,整个人包裹住我,我们一起沉沉睡去。
半月之后再次集会云音寺,来人进堂都匆匆,人皆落席,只是上席变了我来坐,这次菜都由我来点了。
这半月里陶家没了,其他家分走的地也不认人,我把鸢都散出去,亲自带人杀了所有来广陵闹事的,终于又让他们想起了我是多不要命。
我按照老样子画了线,没人有异议,都动了筷,很快各自带人走了。
张辽去了大殿里,在蒲扇上跪下来,我也跟着他跪下来,发散着,僧人说这样佛祖会看不清我的样子的,张辽取下手腕上的素发圈,给我扎起散发,然后一起虔诚拜了拜。
出了门,我只想挖苦他:“你们这些人都爱装模作样,家里拜关二爷,外面还要拜慈悲佛。”
他笑笑,“你拜什么?”
“我都不拜。”
“刚才不是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