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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究是被破船板摇晃的吱吖声晃醒的,睁眼时只觉得浑shen疲惫,少有的疲态,手腕chu1的痛感愈发厉害,这种伤于他不算陌生,估计是断开,又被接上chu1理过了。
shen上打斗时的划伤可以忽略,但究竟是谁的手笔……他警觉地环顾四周。
熟悉的shen影,板正的制服和臂徽。
秦究戒备的目光在看到这人的瞬间松懈下来。
这次考试运气好得离奇。
他对大考官不怎么设防,于是松弛时候才觉出tou昏昏沉沉,微眯起眼睛。那人回过tou来,看他,眼中的关切因误以为他昏迷而不假掩饰。
shenti随着破败的小船在海上颠得厉害,秦究这才觉出伤口虽然不算严重,但在恶劣的条件下还是因剧烈的晃动与甲板碰撞而撕裂淌血。
游惑好像也觉察到这一点,忽然整个人附shen过来,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让假寐的人耳尖发tang。
昏黄的煤油灯在破船的角落里给予这bi1仄的空间一点温度,相拥的人影映在船板上,影影绰绰。
两个人shen上都冰冷刺骨,秦究却被tang得忽然不知该怎么动了。
是该继续装晕,感受zuo梦都不敢这么想的温情,还是该乘胜追击,回抱住这个往日里冰冷沉寂的,他心心念念的大考官?
这梦太过美好,他不敢醒。
世间一物降一物。
秦究,你也有今天啊?他不禁嘲笑自己。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长官大人怂了,窝在人的怀里,像一只讨chong要抱的大狗狗,手臂不自觉搭上人家的脖颈。
“醒了?”游惑的声音在海浪的背景声中显得比往日温和许多,并没有立刻推开怀里的人。
秦究自嘲一笑,他开始确信,这真是白日里zuo梦了。
轻轻地“嗯”了一声。
“醒了就喝点水。”
大考官的声音依旧平板,但却有了温度,给人一种被深深关切的错觉。秦究注意到这漂泊在极地刺骨海风里的一叶方舟之上,竟然还pei了个小桌案和色彩艳丽的琉璃杯盏,是中世纪欧洲的样式。
shen下是被海风侵染chaoshi的稻草,角落的煤油灯映着nuan黄的微光,给这糟糕境遇下的福祸相依,平添了几分温馨的不离不弃。
就这样在海上漂泊,直到天荒地老,似乎也不失为一种浪漫呐。
秦究闭了闭眼,甩开那些虚妄的念tou,就着大考官的搀扶喝了口水,他其实起得来shen,但有人抱着喂水多美啊。
这般想着,一口水灌得猛了些,秦究被呛了一下,游惑看出某人装蒜,木着脸把水杯往人手中一推:“好了就起来,想想怎么出去。”
温情没有了……秦究哀伤地想。
“大考官对伤员也太cu鲁了。”
一点点委屈,装的。
“我看你好得很。”游惑戳破某人半天的装模作样,却没有生气。
“好吧,好吧,方才没缓过来嘛,”秦究用右手支撑,坐起来:“那就言归正传。”
“这次的考场很反常。”游惑看着漆黑的海上夜空,觉得远chu1天边绚丽的色带摇曳得美轮美奂,不似真实。
秦究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极光闪耀仿佛把暗夜撕扯出不同维度的空间,再穿过那片梦幻的炫彩,他们就能走到另一个世界。
或许回归现实,也可能另有一重天地。
当然这样的景致,他在西方极北的国家出任务时也见到过,只那时候shen旁的人不同罢。
“海上ma车夫,17世纪,荷兰商船队经过北极圈内的三文雅岛屿,被困八个月。”
“荷兰人实在是坑,船只为了运更多货物,不设防海盗更不防章鱼怪。”秦究方才沉迷美色,现下回shen召回了脑子。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冷的天儿哪儿来这么多海盗?”秦究真诚发问。
游惑的脸似乎被冻僵了,木了半天“哼”地一声,嘴角提起一个冷笑:“上上场考试,某位作死的考生把索ma里的海盗打包扔进了隔bi考场,还没清理,怕不是忘了?”
“哦,”秦究一拍脑袋恍然dao:“还真忘了。”
这真应了一句天dao好轮回。
不过没清理好的考场就投入使用,看来系统比抠门的荷兰人更坑。
想明白这一出,秦究又问dao:“那刚才的章鱼怪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