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去那两怨恨的血泪。
开玩笑的。
在一切尘埃落定前,承泽就安心睡吧。
冰冷而柔的感,血腥而甜腻的芳香刺激着感官,恍若致幻的剧毒,迷醉心神,晕眩了现实。
不要担心,那些伤害你,利用你,背叛你的人。
范闲温柔地舐着,怜爱地亲吻着那緻小巧的脸庞,双手绕过肋下,将那不再温的躯紧紧搂入怀中,怀抱最为深切的绝望。
他埋首于李承泽的颈窝,放任囚禁于心底最深的黑暗冲破牢笼倾巢而出,疯狂吞噬他逐渐崩毁的人。
──他好恨。
我会将他们全杀光。
当最后一丝曙光于漆黑的深渊中消亡殆尽,一阴狠暴戾的战栗杀意自范闲上骤然迸发,以锐不可档之势狂暴地袭向少女。
少女玩味地勾一笑,无机质的蛇瞳瞬间收缩成针状,不甘示弱地释放出尖锐毒辣的战意予以回击。
两几乎实质化的恐怖恶念在半空中相撞,展开势均力敌的厮杀,非比寻常的威压以之为央,排山倒海般地向四周迅速蔓延,转瞬间便已充盈室内,就连动的空气都为之凝滞,沉抑而令人战栗。
下一瞬,少女佩剑出鞘,她掠至范闲前,冷笑着举剑刺向他的心脏。
凌厉剑鸣骤然划破空气。同时范闲抱着李承泽侧翻一圈,避开那险些贯穿他膛的剑锋。
范闲鲤鱼打,翻而起,随即弯下腰将李承泽打横抱起,连掠数步来至床榻之前。
地砖裂,镀上月晖的长剑傲然而立,寒光闪烁。
将深深钉入地面的武抽起,攻击落空的少女不仅不恼,笑意反倒发深沉,顷刻间就切换成另种进攻姿态。
“你太嚣张了,小鬼。”
她曲膝弓,黑豹似地压低子,缩成针状的蛇瞳兴奋地紧锁范闲,眸中凶光转,杀意喧嚣。
在范闲安置好李承泽的那一瞬间,她自原地暴起,如鹰隼俯冲疾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袭向猎物!
范闲一回,入眼便是持刀向他袭来的少女。他一动未动,算准时机,倏地以足尖勾起脚边椅凳。椅凳垂直腾空,飞至腰侧,他一把拽住凳脚,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椅凳狠狠砸向少女。
少女见状,挽出几剑花,椅凳尚未及她的子便已被大卸八块。这时范闲抓准了少女瞬间的分神,忽然冲上前,右手握拳,意直接击碎她的心脉。
在侧避开范闲攻势的同时,少女剑一横,向着范闲就是一招平砍!
范闲向后退开,剑尖堪堪过他的前,划出一口子,耀着寒光的剑于半空画出一抹漂亮的扇弧,缀饰冷冽月光。
少女不给范闲任何息的机会,手腕轻转,立直剑,足尖蹬地猛然跃起,冲着范闲当一记劈击!
然则,她却在及范闲之际倏地变换轨迹,由劈转截,正发起攻势的范闲猝不及防,生生吃了一记,左肩顿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血如注。
但同时他也一把攥住少女持剑的手腕,鬼魅地绕至少女侧,提起蓄满真气的手刀朝着她的小臂狠狠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