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口子都撕不开,便只能气得干跺脚。
只是金仙督是个擅长苦中作乐的人,何况现在的情况也本不苦,与其整日忧心将来,不如将当下过好,不能辜负了不知是那位好人为他寻来的美食。
所以被关起来第一次见蓝曦臣时,金光瑶还长了些肉。
蓝曦臣看着却有些憔悴,大约是这几日都为着他在外奔波,所以见了面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金光瑶耸耸肩,双手一摊,语气无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有旁人替我说了,二哥何必来问我?”
蓝曦臣看着他,:“我只想听你说。”
金光瑶:“二哥,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早就知我是什么人了不是吗?我这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蓝曦臣:“只要你说了,我就信。”
金光瑶扯开嘴角,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与从前别无二致,“都是我杀的。金光善,聂明玦,秦愫,还有阿松,都是我杀的。”
蓝曦臣的面色似乎僵住了,大概是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破罐子破摔,好半晌才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转甩袖,一边往外走一边:“不论如何,从今日起,世人只知你意图围剿玄门百家,未遂被俘,自此由蓝氏监禁,非死不得出。”
金光瑶看着他的背影,:“是二哥说我说了便信,怎么如今我说了,二哥反倒不信了?”
蓝曦臣却已经走远,或许听见了,或许没听见,自此之后,二人再见面时便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五、
三个月后,寒室的结界被解开。
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蓝氏的门生对于这个偶尔在云深闲逛的前仙督而如今负重罪的人视若无睹,连蓝启仁也只是着胡子瞪他一眼,并不多说什么。金光瑶觉得新奇,故意往蓝启仁面前晃了几次,把人气得直接无视他之后便觉得索然无趣,整日里都闷在寒室,无所事事。
好在蓝曦臣频繁地出门过后终于不是短暂地在寒室停留了,还带回来许多新奇的小吃和话本子,金光瑶双眼发亮,扑上去与美食缠斗的同时也不忘问一句情况,“继任大典结束了?”
蓝曦臣解下披风挂在屏风上,:“结束了。”
金光瑶咬着鸡爪,笑:“如今岂不是要叫二哥仙督大人了?”
蓝曦臣在他边坐下,用手指去他嘴边的酱汁,:“旁人叫,你不必……我原以为这是辣的,不想有些甜,你还喜欢吗?”
金光瑶眨了眨眼,脸颊有些泛红,:“喜欢的。”
蓝曦臣便点点,又:“下月是金凌的继任典礼,阿瑶可想去观礼?”
金光瑶:“我如今可是监禁在云深,终生不得出的罪人,莫非二哥了仙督便要出尔反尔了吗?”
蓝曦臣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着他的手,:“有罪的是从前的金仙督,你如今是蓝氏宗主夫人,如何能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