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蹭蹭贴贴，又不失为一件美事。

        如果钻被窝，更是揩油的好时机！

        昨夜仙人匆匆睡下后，我便沿铺盖边钻进那烘烘的被褥下，寻到仙人结实的膛又亲又蹭，表现为团雀的啄啄咬咬，在少年肌肤上啄出好几点半月形红痕，而他但凡敢着我警告，我就出无辜的眼神，仿佛他是一个对可怜的鸟三令五申的人渣。

        “……”

        仙人被我无耻到了，不作声，翻个背对着我。

        第二日仍未变回强壮的旅行者，我倒有些自得其乐，反正我的鸟生有吃有喝有仙人伺候，委托也挂我的名完成了，不必计较那三五日，魈却在清晨定定看着我，低眉凑近闻了一下，随即着我到水槽，扔进去，放小盆，丢巾。

        我缩到水槽边缘，幽怨地看着他。

        不洗。

        怎么，嫌弃我啦？

        往常给业障发作后满大汗的金鹏鸟背，我也是这般威利诱，还奇怪怎么爱干净的仙人变为原后就脏得要死，原来禽类对水的厌恶是普遍存在的，比如我现在看到盆中浅浅一汪水就直哆嗦，正想萌混过关，忽地被着翅膀扔进去涮羊肉似的梭哈两下，温水沁翅膀，黏附上灌了铅的沉重感，我晕转向地趴在他手心息，啾。

        仙人挠挠我的背：“放松些。”

        那指尖却拨开我膛透的羽，顺着腹肌肤起来，得我浑发热，……呃嗯，这忽然是在干什么，被握在四指中，感到羽挤在仙人指间，漉漉的子不断发抖，但上上下下都被亲热地照顾到，我可不记得给小鸟洗澡有这样的手法，有气无力地想要挣扎，却被欺负得更厉害，差点让我叫出来。

        ——于是我忿忿地抬爪浇了他一脸水。

        仙人抿紧透的嘴，水珠绕过他鼻梁到下巴，滴答，落进盆中，而看着满脸是水的仙人缓缓睁眼，出郁气酝酿的金瞳，我幸灾乐祸地嘲讽：“啾。”

        活该。

        你小汁，蔫坏的心思以为我不知呢！

        ＊＊

        他好像真的很怕我饿死，当日还扬言教我些小鸟的谋生手段作为依仗，从言笑的小厨房抓来一把米，举着手心折返回房，凑到面前用喂鸟的手势颠了颠手心：“嗯？”

        ——一幅逗鸟的嘴脸。

        人逗鸟，人坏。

        鸟不跟人计较，鸟好。

        我咕噜到他掌侧，抬啄啄，立耷拉下去，有气无力地闭上眼。

        ……抱次。

        魈另手推推我，将我戳得在桌上挪动了一寸，“不饿？”

        我睁开眼，视线天旋地转，被仙人着子抓起来放在手心，下方便是温实有力的掌心与薄薄一层铺洒的小米，我大发慈悲衔了一粒，咽不下去，魈戳戳我的下巴，叹气：“仰。”

        我仰，终于咽下去。

        甘甜的干燥感在中顺着鸟类没有力的往下，落到腹中，沉甸甸有几分实感，于是扒拉着他掌心吃了好多饭粒，啄得正欢时，忽而被揪着翅膀拎开，那层铺满小米的掌心也消失在攥起的五指下，我愤怒地“啾”了一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别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