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啾。”我熟练地调戏，夹出小鸟特有的夹子音。

        翠发掩映的耳廓在注视下愈来愈红。

        “啾。”再调戏一下。

        仙人轻咳一声。

        “啾啾？”调戏调戏！

        “别叫了，”抬手我一下。

        对味儿了。我于是住嘴。

        望舒客栈逐渐传出仙人养鸟的谣传，我澄清一下，这不是谣传，他每天清晨都会带着我出门散步，但与其说是人遛鸟，不如说是我遛人，因为我不挪动一步便在仙人脑袋上游历璃月各，那些往常他会去的地方，不会去的地方，都成为我与他涉足的旅游地点，往常不敢见到的人，也能打趣一声仙人怎么有闲情逸致养只这样金贵的团雀。

        团雀子可躁动了，得费些心思呢。

        魈只淡淡答，不碍事，我家这只不一样。

        感念到即将变回人形之前，我再度传心，衣物还在稻妻草丛里呢！

        魈带我到那歹毒的狸出现的范围，用鸟枪拨开草丛找到我的衣服，所幸这几天没下雨，衣物没脏，他折叠好后收进行，找到我的背包，问我可还记得那妖物出没的地点？

        我点，翅尖指了一个方向。

        狸惧惮除魔千年的夜叉上的煞气，当下知自己惹到个茬，便将破解法术一一来，这件事又陡然变得无趣：他还是那个降妖除魔的护法夜叉，而我是他的恋人旅行者。

        归家时，仙人表情终究有些落寞。……下次，再莫将自己置于这样险境。他说。

        我点，沉默地啄着他的发，翎羽一上一下。

        只是岩王帝君为何建议我与魈顺其自然呢？明明他护法夜叉有办法呵退小小狸，只是他自己不知，我也不知，这样鸡飞狗地胡闹了将近一周。

        ＊＊

        旅行者变回人类是在半夜。

        她睡得实在死沉，魈先感到手掌下浮现出弧度优美的腰线，轻轻起他为热小雀，罩在她上的手心，那微微下陷的侧腰随呼轻微起伏，足足十几次后，仙人终于猛然意识到她没穿衣服，躺在他被窝里，霎时脑袋清醒地不能再清醒，同手同脚地退出被榻，从衣柜中抱出一床铺盖打地铺。

        但手心的，抬起一看，是一片化形前掉落的羽。

        许是半夜睡不踏实，在他手中拱来拱去，又将脊背的覆羽蹭掉一片，纤细易折的鹅黄羽在他掌心轻柔贴着，得他心也化成一滩稽的水。

        仙人看着看着，抬起指尖，戳戳那片羽，似乎听到自己在叹气，回眸见被褥中小小蜷着的少女睡得昏沉，浅金色的发梢在枕上铺开，被呼得微微颤动，他极力压低这种莫名的心绪，抱着被褥睡去地上。

        他想告诉她，在她变成鸟时，他曾有过多么疯狂的念想。

        ——好似这一场梦破除所有人类的界限，于是仙兽忽然明白小小旅人想要传达的律动的心。

        ＊＊

        不久后，我找到狸，问能不能再变一次小动物？

        狸不解，说您这是想什么呢。

        其实是因为见到魈收集我的羽，偶然会出沉思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