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妳,我想起了許多不愉快的往事。」
他的紫色雙眸盈著涼薄月色,顯得有些朦朧,像是看到了五百年前的稻妻城。
「我為了報復她,追殺了雷電五傳的後人,還給自己取了國崩這個名字,到頭來,我還是對他們沒下殺手,只是成為一個小丑而已。」
「而那位楓原家的刀匠後人,扛下過雷電將軍的一刀,真有趣,渺小人類的願望,竟然能捱得住神明的威光。」他瞥了我一眼,「和妳一樣不自量力。」
「我可是很能打的。」我謙虛。
至少在官方給予旅行者的設定中,風魔龍、愚人眾執行官、甚至是雷電將軍和正機之神本神,都不是我的對手。
「既然這麼能打,那妳還要靠人閃現搭救幫妳擋刀?」
「劇本需要。」
我說出口才驚覺這也許觸及他的底層設定,但浪者大概已經見怪不怪,逕自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妳寫給她的信裡面,是怎麼描述我的?」
「我說我要帶男朋友來稻妻玩。」
他轉過來瞅著我,「妳再說一次。」
「影是我的朋友,我介紹戀人給她看看,很理所當然吧。」
浪者現在的表情我很熟悉--他想拿風球砸我。
「你生氣了?」
浪者輕笑一聲,往杯中斟滿酒。
「喝了我就回答妳。」
我一飲而盡,清酒沒這麼烈,但入的瞬間還是一陣燒灼,使我嗆咳了起來。見我如此狼狽,浪者反而笑了,他伸出手替我拭嘴角,撫去酒漬。
「我曾經費盡心思渡海來此,懇求她施予援助無果;可當我決心割捨一切時,卻又被一個傻子給了名字好好愛著,妳說諷不諷刺。」
他這番話,讓我又想起剛剛兩人對坐的畫面。明明他們都在對的事情,卻導向了沒人樂見的結局。有錯的是他們,還是這個世界?
腔酸澀起來。
為了安他,也為了撫平我心中的愧疚,我傾覆上他的,輕輕舐。這個吻很淺,帶了點苦澀的酒氣。雖然我知他不見得需要,但我就是這麼了。
有時候很想跟他說有我在,但我知他比我還清楚這些理。在取回記憶的瞬間,他對未來就有了明確的方向。
浪者嘴角一揚,「想安我?」
「如果這樣可以讓你舒坦一點的話……」
「愛又不是只有我舒服,用這種方式償債,太便宜妳了。」
「你可以用讓我不舒服的方式來啊。」
「我哪次沒讓妳爽了?」
我被他按倒在地板上,視野天旋地轉,天守閣的描金屋舍瓦片和紫白注連繩在我眼前一晃而過。純白傾奇者的容貌緻,公主切深色髮絲落在臉頰兩側。
就算浪者什麼都不,我也覺得他在誘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