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咬浪者的,他張開嘴,尖掃過他的齒列,將可可捲酥推入他口中。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瞇眼瞪著我將點心嚼碎嚥下。
扔下這句警告後,小人偶就走進了廚房。
閱黃書無數的我,心中早已有答案。
隨著點心入我的胃袋,我的體漸漸沉重。
我發不出聲音,視野天旋地轉,體傾斜軟軟下,意識被黑暗吞噬。
夢裡有很多人在說話,嘈雜而令人不耐。我最近睡眠品質不好,經常惡夢。有工作出包的,也有跟浪者相關的,都是些不重要的荒謬鬧劇。
「晚一點再寫就好,就算遲交也不會影響成績。」浪者見我還是沒有動作,在我上輕輕一啄,「我難得主動求歡一次,妳不打算滿足我?」
「矯情什麼?這場面妳分明寫過許多次,如今倒是懂得矜持了?」
不過是重現魔神戰爭的一角罷了。他總是這麼調侃。
我大腦直接當機。
「你怎麼……怎麼長出貓耳了?夢?我在作夢嗎?」
我拉開距離,支支吾吾,「……萬一真是這樣,要不,你先把我綁起來?」
浪者慵懶地靠在我肩上,體溫比平常要高許多。我摸了摸他的額頭,「……阿散,你有沒有覺得特別熱?」
我抱著智慧宮刷他學生證借的繪本,在沙發找了個姿勢窩好。點心盒裡面還有七顆,我挑了顆捲酥避開傷口慢慢吃。一顆而已應該還好吧?俗話都說,甜點是另一個胃。
「當然是拜那盒點心所賜。」
浪者把我壓回床上,埋在我的肩窩又吻又蹭,茸茸耳朵蹭得我越來越燥。
「散……」
分開時,他狠狠在我尖上咬了一口,我疼得眼冒淚花。頭上的傷口最折磨人了,喝個水都像是被用刑。
浪者的靈活尾巴探入裙襬,往大輕掃。人偶就算被下藥,體溫也比我低上許多,我忍不住蹭了蹭他的體,想要解體內的熱。但理智又跟我說,屈服於藥的求歡,就像野獸一樣交尾,實在過於浪蕩……
「唔……妳……!」
我輕咳幾聲,「當初要是沒攔著你,讓你把點心扔掉就好了。」
發情的小貓主動要我滿足他,哪有拒絕的理?
浪者很少這麼直白的誘惑我,我跟他之間每次歡愛,要不是以滿足我的需求為開端,就是因為鬧了彆扭,用床頭吵床尾和的方式到我明白為止。
我像嚕貓一樣,從少年的靛藍髮尾順著背脊往下輕撫,按
浪者用拇指去嘴角的殘漬,「別吃太多點心,給我留點胃吃晚飯。」
就,反正報告開天窗的是他。
我緩慢地眨了眨眼,伸手摸他的貓耳,觸感柔軟有彈還會抖動,是真的沒有錯,不是髮箍貓耳。浪者體一顫,按住我的手,瞇起眼,就像小貓一樣哈氣,「別亂摸。」
「你怎麼咬人啊……」
少年這話說得我心裡發酸,雙手一張把他摟進懷裡。他的尾巴掃過我的手背,一下一下,像撓在我的心上。他明明這麼好,卻因為諸多因素惹來許多非議。
「等、慢著……你報告進度怎麼辦?」
不知何時被他抱到了臥室。
「不用裝了,我變成這副模樣,最高興的就是妳。」
不得不說,我確實有點感謝那位學者。我努力控制表情,但還是掩不住嘴角上揚。這可是期間限定的貓少年,不知藥效會持續多久?好想帶他去淺瀨神社跟貓尾酒館拍照……
「妳先前發情求我妳時,可沒有這麼多顧慮。」
有人搖醒了我,把我從紛亂的夢境中喚醒。腦袋昏昏沉沉,看什麼都扭曲得像陸鰻鰻。漂亮的貓耳少年近在面前,一臉被誰踩了尾巴似的,眉頭深鎖。
浪者坐在床畔,尾巴拍著棉被,貓耳貓尾的存在讓他的攻擊減低不少,「呵,就算我什麼都不,也照樣會有人覺得我礙眼。」
該不會,真的有毒--
「妳現在才終於發現?」浪者尾音上揚,「吃了這點心,不只會讓我們長出貓耳,還有其他副作用。」
「醒醒。」
我愣住,「這……不可能啊,你跟她無冤無仇吧,為什麼她要對你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