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他聽見後肯定不會承認的--浪者跟貓很像,一但我主動拉開距離,反而黏起我來了。
雖然風評被害心有不甘,但回到壺裡就有熱飯吃的感覺還是好的。
「所以妳認為,分房睡之後,我就忍得住什麼都不?」
不是什麼截稿期,都沒有眼前盛開的花重要。
「……這位
浪者皺手下的紙張,把我扯上書桌,墨水和羊紙滾落一旁。
想離他近一點,什麼都不也沒關係,只是想靜靜跟他待在一起。趴在書桌上、靠在他肩上、最後躺在大上。我那不安分的尾巴早早就纏上了他的腰,從敞開的襦絆衣襟探入。
會貪戀歡愉、會渴望佔有對方、索求快感。而這種種一切,只有我能給他,他也只想從我上獲取這份情感。
「都收好了。」
食的,就算端了不合胃口的給他,自然也是逆來順受,吃完後輕輕說一句下次點別的。不像某個小人偶,踩了雷便要說我是不是想對他下毒,自那之後,就都是他飯給我吃。
嗯?我剛剛在什麼來著?
我的大腦還暈暈沉沉,惦記著昏迷前的進度,深怕壺裡的貓貪玩,把文稿紙當成磨爪的玩,問,「……我稿子呢?」
算了算,我跟浪者已經四天沒有好好說上話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總共相隔十二年,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每天回塵歌壺的,現如今關係穩定後,我也倒沒有這麼黏他。
浪者與我四目相交,我在他的眸中讀到一些熾熱如火苗的情緒,嚨突然有些乾渴。從先前的一些舉止就能看出端倪,這個小人偶在我日積月累的愛意澆灌下,也漸漸生出了人類一般的需求。
思緒回到眼前的灶台,我把最後一個碗盤拭乾淨擺上架子。
「還分房睡嗎?」浪者問。
他提起上回我們吃了被教令院助教下藥的巧克力,雙雙長出貓耳貓尾,還陷入發情狀態的事。那晚一番縱慾後藥效減退不少,浪者半夜坐回桌前寫論文,失去人形抱枕的我從惡夢中醒來。
我的新興趣是採鰻魚跟海草,揚言要在生日前,讓他給我2000碗鰻魚飯。於是我白天忙著鋤大地,晚上回壺裡埋首寫文,經常不小心趴在桌上睡著。
浪者垂眼看我一眼,顯然我讓他分心了,深邃如星空的眸光略帶譴責,卻沒有阻止我越發放肆的動作。是縱容?默許?還是對自制力有信心?
我繼續辯解,「你既然是教令院的學生,本來就該備處變不驚的專注力。況且,這種事能怪我嗎?你長得這般禍國殃民,躺在邊,誰忍得住什麼都不呀?我饞你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如果不想耽誤彼此的進度,忙碌的時候還是分房睡吧。」
--蓋彌彰、亡羊補牢。我從他眼神中看見鄙夷。
親吻隔著褲子落在他的堅上,溼透的布料色澤變深,他發出微弱的嗚咽聲,書寫筆跡逐漸不穩。我挑開褲頭,握住形狀漂亮的紫紅陰莖,沿著又又,聲響亮色氣。
「……呃?」我腦袋一時之間轉不過來,「你說什麼?」
我看著他頸口的鈴鐺晃蕩,輕聲開口,「阿散,要不我們分房睡幾天吧。」
本該靜謐的下半夜,又響起了濕水聲和息呻。
他瞥了我一眼,停下腳步,「妳發什麼癲?」
那回醒來時窗外天色已暗,浪者攔腰抱起我,正往臥室走。
我捧住少年的臉頰,主動啄吻他的角。
「心無旁鶩?」浪者輕笑一聲,「我在寫報告時,妳可不是這麼的。」
「這禮拜稿子的進度有點落後,我需要心無旁鶩幾天。」
前陣子我沉迷七聖召喚,他特地來貓尾酒館尋了我兩次,一次打扮成我毫無抵抗能力的傾奇者模樣,一次直接報名參賽將我打敗後拎回家,軟兼施。比賽結束後,三分鐘熱度的我,很快就把牌組束之高閣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妳對我的影響,遠比妳以為的還要多。」
被我這樣一亂,浪者隔天自然是沒趕上報告繳交期限。去教令院上課時,他藉口說家中養的貓把墨水打翻了,被導師處罰多寫兩篇。縱慾過度害他報告遲交,我自然是有點過意不去的,才會提出分房睡的建議。
「不分了。」
你什麼都不用,我來就好--我本來是想這麼說的,但看來他不會甘於被動。
我總以為他需求不多,如今看來是錯了。心裡有幾分說不清不明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