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快,水聲漸漸響亮。
「嗯啊……哈、好深……再快點、嗚!啊!」
妳騎坐著少年,將他親密地攬在前,浪者住妳的軟綿團,上下夾擊使妳意識渙散。妳啄吻他的髮旋,他的髮絲一向細密柔軟,與妳的金髮交織在一起,就像沉溺於夜色的月光。
事到如今,他願意為妳退讓至此,再繼續下去,兩人便會一起墜入深淵。或許那樣也不錯?但妳知,那樣的結果並不是妳這次回來想看到的。
妳窩在他的口,不自覺地喃喃低語,「別擔心,我不會跟你周旋太久,時間寶貴,我也差不多要放你離開了。」
浪者愕然。
「離開?事到如今,了這麼多,妳還想把我扔下?」
「不然呢,我們這樣糾纏下去,你覺得會有什麼結果?你說過想要償還恩情,那麼只要你取悅我了,我們就兩清。現如今……該的都了,不該的也了,我就覺得……已經足夠了。」
「妳的意思是,妳不要我了?」
浪者把妳迂迴曲折的思考過程化成短短一句話,妳恍然大悟。他一直都比妳想得還要了解妳自的想法。
「……對,我不要你了。別這種表情啊。不然呢?你要報復回來?這樣受益的還是我喔,我可不怕被你殺掉。或者,你也大可去跟納西妲說呀,你覺得她會信你這個偽神,還是信我這個最初的賢者?」
浪者瞇起眸子,似有火光燃燒。
妳知自己成功激怒了他。
浪者死死握住妳的手腕,一語不發地盯著妳,正當妳以為手要被折斷時,他慢慢鬆開了妳的手,聲音又緩又輕,讓妳想到冬天的第一場雪。
「那妳滾吧。」
天上落下了數金光。
好消息,浪者滿命了,壞消息,全歪了。
浪者份特殊,既然他可以不受系統控制、離家出走這麼多次,自然也可以從妳的隊伍中永遠消失。
但他沒有。
浪者那天把自己整理好,乾脆俐落地離開塵歌壺,像是要膈應妳一樣,即使後來因任務或活動見了面,他也只會跟納西妲交談,把妳當作透明人。
浪者雖然喜怒無常,人際交往要不是客套謙和疏遠,就是冷嘲熱諷陽奉陰違,被他徹底無視的,妳還是頭一位。在草神眼中,她只當你們又是例行吵架。
差別對待令妳難受,妳試著忽略這種情緒,或者與之共處。
什麼都了,妳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事到如今又有什麼好難受跟不平衡的?
妳覺得自己虛偽又可悲。
妳內心深處知自己不上他,怕將「喜歡」說出口,將一切攤開來,他會恥笑並否定妳的情感;將妳的心收下了,卻扔在地上踐踏。
如果像「阿帽」那樣的事件再來一次,妳恐怕會整個人都碎掉。
所以妳才會率先把他推開,想把心守好。
大概是因為缺德事太多遭到報應,妳在挑戰活動任務時,因為罕見的破圖現象,卡在祕境不斷下墜,最終耗盡體力跟血條,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傳送失敗、復活無效,呈現半死不活的狀態。
等到活動時間結束,秘境被關閉,也許妳真的會消失。
說巧不巧,這幾天以來唯一路過這裡的人,就是浪者。
他看了妳一眼,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