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记得算我一份。”他把东西递过来,是一块卷好的香胡饼,上面还点缀了一些葱花,怪不得香气四溢。
“傅副官贴入微又心灵手巧,绣衣楼定不会亏待如此尽心尽力的副官的,好香......傅,你这手艺可真厉害啊......”藏在袖中的胡饼一直用温和衣袖焐着,没有变凉,只是香气淡了些,不像刚出锅时站在屋子外面隔门都能闻见,甚至卷饼上还有傅副官衣物上的皂角香味。
晚上看着广陵王一直肚子,虽然她嘴上没说饿,但胃里估计早就空了,前两日办公办到深夜,不备点夜宵怎么能行,傅虽然在外面等了很久但现在看到她狼吞虎咽的吃,也忍不住要心疼,牢早就发完了也没再生气了。
她虽答应了陈登一起去下邳,但他却没有说明是何是由,清明刚过,也许是需要回去祭祖扫墓,但又为什么专门来和自己说呢?
从广陵到下邳途径东阳,并不是顺路而是专程驱车从东阳郡经过,车颠簸,摇摇晃晃一整日,直到傍晚将近戌时才下落脚,因为不是公务,所以没有带上绣衣楼的护卫,甚至连阿婵也没有专程一起过来。
故而车里只有她与陈登两人,一路上总是忍不住担忧的陈登一直反问询问她:
“主公,如此信任我,在下很开心,可是一个随行护卫都不带,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并不是说,下邳的治安不好,乡亲们都很和善的,只是元龙有些担心......”
“主公当然可以信任我,就是多个帮手多份力,也能更安心一些,若有敌袭,陈登定然抵挡在前!主公......主公?你睡着了...”陈登念念叨叨像是喃喃自语般担忧不断,让本就一早起来赶路的广陵王在摇晃的车内昏昏睡,而他说话温温柔柔的,就像那小鱼点水,细微的波澜轻柔又舒缓的不断点在心,反而因为聒噪不停让广陵王觉得更好眠了。
等到了下邳,陈登轻轻叫醒广陵王,提醒她已抵达。
刚刚转醒的人视线不清明,从昏黑的车里扶着往下迈步,陈登已在车下接应着,只是周围蛙鸣声惊人的大,广陵王还没注意脚下的泥,就忽然一轻往车下摔下去,车子停在了照明不佳的地方,太黑了,她没有看见车辙下的泥地。
“主公!当心!!!”陈登看见人就要摔下来,病弱的药罐子不知哪迸发的力竟然直接双手张开把人紧紧抱住,稳住了脚下两人亲密的接着,鼻尖顿时铺满了广陵王上府内特制的熏香气味。
堪比清夜闻钟,让他瞬间清醒许多。
陈登的发髻都在踉跄间被怀中人撞散了些,只是顾不上仪态,他赶紧询问主公是否感到晕,可还支撑得住?
“无事无事,只是没看清。”广陵王手搭上陈登的肩膀,掌下人的偏瘦一摸全是肩骨,少有肉感,在暗广陵王忍不住皱了皱眉,借力站稳之后她反而担心刚刚那一跌,会不会给陈登撞出什么事来。
“这是......哪里?看起来好像不是陈府。”广陵王小心的跨过脚下泥水坑洼,绕到车前,车夫将车驱使到两三间看起来像平民房的木屋后面的厩圈里,陈登帮主公拿了行李,病弱的人一下子因为回到舒适之所而看起来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