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刚刚打水的时候不小心浸的。
“还以为元龙只会对鱼儿如此上心,原来对主公也会。”广陵王拿住他的手,力度虽然不重但不容抗拒的制止了他想要继续进一步侍奉的动作,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广陵王说话时的呼都能感受得到。
夜里较白天还是有些寒凉,风一,冷不丁的就叫人打了个冷噤。
陈登不知想到了什么,呼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心虚的不再看广陵王的眼睛,他自知失礼的松开了抓住巾的手,已经拧干的半截巾啪的一声重新落回水里,水盆朝外溅起丁点水花,无人在意。
“那...在下先告退,主公若有什么事喊我一声就可以。”他缩了手,拿上了挂在椅背上的外衣就离开了。
门外是潜藏在稻田里的蛐蛐叫声和此起彼伏的蛙鸣,虫鸣声太过聒噪反而衬得周围方圆几里都像是没有人住,寂静得要命的地方,兴许是白天在车里睡了一觉,现在反而被虫鸣扰得思绪杂乱难以入眠。
又过了很久,久到广陵王都开始对明天的早起绝望的时候,她听见了一阵窸窣的脚步徘徊在她的廊下,是陈登的脚步声,这么多年共事每次他有事情找自己就会一直徘徊在屋外,直到她主动开门。
只是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事情。
广陵王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果不其然是陈登在门口,他脸色有些微微泛红,嘴却没什么血色,上穿的也十分单薄,像是刚从床上爬起,胳膊上搭了件外衣就过来了。
“元龙这.....不会是半夜起兴,想要邀请我一同去夜钓吧?”广陵王嘴上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还是第一时间把人拉进了屋内,重新点燃起的弱烛火给房间稍微带来了一点光亮,烛光还在穿窗的夜风中摇曳闪烁。
陈登低着小幅度的左右摇了摇,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靴,有些难以启齿地说:
“主公,是陈登安排不妥,这边只备了一床被子......没有和下人说是...两人.....过来。”他双手冻得冰凉,站在床前局促地说。
“吓死我了,我以为是半夜不睡觉要去钓鱼呢,不是就好。”主公还在打趣他。
“请不要再调笑元龙了......”
“多大点事,一起睡呗。”广陵王说话间已经把人拉到了床上,陈登不仅手冻得通凉,上衣服穿着也单薄,摸起来好像就是里衣,上衣和子都是素白色的,和平时见到他穿整齐一翠绿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而且发髻也已经梳下来了,垂着绿丝绦一样的发瀑在夜风中随意的摇摆着。
这披散发的元龙就和窗外从未停歇的虫鸣一样扰人心绪。
“主公不会嫌弃我吗?真的不会?”广陵王将他手里的外衣接过直接铺到床上,又盖了一层在被子上面,轻轻摇了摇。
“就像在书房午睡一样,你也不嫌弃我就好。”主公一出言,让四肢冰凉的陈登顿时瞬间感觉意从心涌向四肢百骸,他褪下长靴,半跪到床前,又把外衣拿了起来盖在上。躺下去的时候两人中间还留了一些距离,广陵王睡在里面扯着被子像个开口的山虎野兽,一下就把陈登包住裹挟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