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omega甚至觉得呼都困难。但他没有放手。他感觉到一种细细的悲伤,像风动铃铛的余韵,无数细密的小刺扎进肉里,眼睛不由自主地溢满泪水。周遭无声无息,星夜豪奢得如同幻境。他们默不作声地互相抱持,仿佛此时此地共享了同一个生命。
那是弗栗多第一次把埋在心底的隐痛出来给他看,多年后忉利天回想,才恍然大悟。可彼时下一刻,从他口抬起脸的alpha,又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得意神气。
“继续我们的辨认星座教学,好不好?”
事实证明,弗栗多不擅长任何正经的教学工作。忉利天没有记住哪怕一个星星的位置,最后还睡得稀里糊涂。第二天他依旧是在骆驼背上醒来的。omega着左脸的忍冬草花纹坐起来眼睛的时候,周围alpha们“我懂你们昨晚又干了什么”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他不出声地咆哮。
那些眼睛盖弥彰地看往别去了。
名字和位置各有各的怪异之的星星。弗栗多看起来真的很擅长,就好像他脑袋里装着云图和望远镜。
“你是怎么记住这么多的?”他第一次对别人的超凡记忆力产生好奇心。
“有人教过我,” 弗栗多冲他笑了一下,他心脏一抽,眼睛扑闪得看不清alpha是什么表情,“她…是个了不起的高手……”
毗羚陀吧。那个刻在你心口的名字。
他很想假装不在意,轻描淡写地接这么一句。但天上的星图突然变得一片模糊,话涌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了下去。如鲠在的酸涩过了一个晚上依旧明显。
牵着骆驼的弗栗多见他醒了,忙递水过来。眼睛里的关切和爱护比什么都真。忉利天喝完水后低绞起骆驼的缰绳。
既然现在我们如此相爱,又何必去打探他的过往?
+++
约书亚了眼睛,把视线从古籍上移开,往后靠在椅子上。书桌上方的高窗囚着四角蓝天,就像嵌在墙上的装饰画。房间很小,一张桌子,一个又脏又破看不出原来形状颜色的睡袋。但对他来说,这里就像是最好的避风港。一直待在这里,总好过被scar叫过去……omega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自从被修院作为“抵债品”押给scar,发生在他上的事情,既不合法理也不合人。那些恶魔的行为,少年忍不住眼泪都涌出来。神啊,你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或者说,这是您降下的试炼,挡于我的前,考验我的信心。他垂下,愿您能给我智慧让我如约伯一样能够分辨,能够忍耐,最终被您拣选。
“喂喂……约书亚……”有人在门口偷偷喊他。
“莱莎姐姐?”
一宽大罩袍裹到脚,遮着脸的年轻女人从砖砌的门后出半个子,递给他一个陶罐:“水。”约书亚接过去,只了两个眼睛出来的莱莎又往他手里了个东西:“地石榴,拿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