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清晰地说:“这不是我的计划,忉利天。这是……算是一系列的意外。是我理的不够好,我应该向你歉。但是,我没有一丝一毫要算计你的心思。”他苦笑下,“谁又算计得了你呢?而且,我要是存着这个心,早就下手了不是吗?”
他们一言不发互相对视。看得出忉利天在飞快地思考。一阵冗长、冗长的沉默,突然他眼睛一轮,深深气,慢动作一样把举起的烛台放下了。弗栗多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却依旧举着手,站在原地没有动。
“不过我还是要歉。没有和你解释清楚这一切,也没有提前和帕萨尔他们沟通好,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误会?你那叫误会?!”忉利天无发的委屈被这轻描淡写的措辞点着了,愤怒地高声。
“什么叫‘好好看’,什么又叫‘这omega归你’!”他学着首领声气的语调,鼻尖开始发红,“我是个物件吗?是个俘虏吗?你们就这样当着我的面嘲笑我!还……羞辱我?!”羞辱两个字一出口,这人眼圈唰一下就红了。
看他这样,弗栗多又急又火、又忧又气,不自觉也高声:“忉利天,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我一直在帮你……”
“哈!帮我?原来你那叫帮我!那我真谢谢你!高抬贵手了!”他狠狠把手上的烛台甩出去,哐一声砸在弗栗多脚边。这一用力明显扯到的伤口,他低捂住后颈嘶一声。弗栗多忍不住往前跨几步,被omega抬手制止,他仰起脸瞪着眼睛继续:“你说的那些话……什么咱们落‘添麻烦’,什么‘看他’……你是没有嘲笑,没有审问,可你比他们又嘲笑又审问……还伤人百倍!”他一边凶,一边眼泪崩不住簌簌往下。忉利天抿着嘴,也不去,兀自直站着,下巴颏儿因为用力一直颤抖。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错。
弗栗多只好沉默,保持举手投降。这样子久了真他妈傻,alpha有点想把这幅蠢样藏起来,但他那么大只,确实不太好藏。
“我来送——”突然门口有人大声打招呼,达玛抱着个药箱用脊背开门帘,一转看见这俩面对面站着,识趣地把没说完的话吞了下去。
“我等会再来……”
“达玛,没事,进来吧。”弗栗多忙喊住他。忉利天侧,用袖子在脸上抹了几把。
达玛抱着药箱走进来,一脚踩在到门边的烛台上,差点一跤。“小心!”弗栗多忙扶住医生,顺手把烛台捡起来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