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藏剑山庄有个“小石狮子”,他一个人坐在藏剑山庄门口的银杏树下看着船来船往,偶尔有外来打扮的人,能让他多瞥几眼。
“那个没人要的小野种又在门口坐着了。”
“听说他爹本来失踪,回来大着肚子生下他的!”
“男人生孩子?”
“我听说他爹是双xing人,所以不知dao怀着谁的孩子跑回山庄。”
几个小孩叽叽喳喳,门口值守的藏剑弟子看不下去将几人抓住,“你们怎么在他人背后嚼人she2gen!这种事是君子所为吗?通通关禁闭!”
叶榄风已经听惯了这种话,现在爹爹负责山庄铺子的营收,自己不能像以前一样和那些人起冲突,只能默默忍着。
这天熟悉的官船靠岸,船的桅杆上面大大的“灭”字旗,有一个shen着红衣轻甲的小孩tiao下船,他在四周打量一番看到树下的叶榄风快步走来,“我叫李轩北,是天策府派来取兵qi的,你呢?”
叶榄风没理睬他,李轩北有些尴尬,同门师姐拉着他和叶榄风打过招呼离开。
“师姐,这藏剑山庄的人好没礼貌。”
“他shen世特殊,被人排挤,不理睬你这种外人才正常。”师姐摸着李轩北的tou,“不过他和你一般大,说不定你们能成为朋友。”
李轩北花了三天时间zuo足了功课,信心满满的坐在叶榄风shen旁,见人要走立ma拉住他的手,“诶,别走啊,我和你是一样的!”
叶清辉投来不解的目光。
“我双亲都死在战场上了,所以我也是野种。”李轩北似是难过,“好羡慕你还有chong你的爹爹。”
不是这人有病吗?怎么还自己骂自己?
叶榄风翻着白眼离开。
总归是同龄人,叶榄风又没有朋友,勉强让李轩北成了他的小跟班,有个别门派弟子zuo跟班是多么引人注目的事,叶榄风带着李轩北同进同出,甚至邀请他住进自己家。
叶霁色对儿子这个难得朋友非常喜欢,也非常感激李轩北愿意和叶榄风一起玩。
没过几日,叶霁色接到口信自己儿子带人打架,急匆匆的往庄里赶去,看到李轩北脸上shen上青一块紫一块,而叶榄风shen上无伤却像是生气,同李轩北保持距离。
“风儿怎么了?”叶霁色见叶榄风不理人,又去询问李轩北。
“他们说……说……”
“别怕。”
“他们说榄风也要学您勾搭我生出野种。”
这话彻底激怒了叶霁色,也顾不得同门情谊将那几个小孩的大人叫来。
“小孩子说什么不要在意。”几个外门弟子无所谓dao,他们不信叶霁色会因为虚无缥缈的话为难小孩。
“他们才五岁懂得什么!若不是你们日日在小孩耳边嚼she2gen他们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叶霁色怒dao,“来人!将这几人除名,携其家眷逐出藏剑山庄!”
李轩北临走前都没有同叶榄风和好,不知dao他为什么总是避着自己,没想到再次到藏剑山庄时远远就见叶榄风坐在码tou玩水,见他下船有些别扭的凑过来谢谢他当初为自己出tou。
一转眼两人快十六岁,叶榄风算着李轩北藏剑山庄的日子,一如既往在码tou等着他。
李轩北带着给叶榄风的礼物从船上跑下来,半跪在他面前抓着纤细的脚腕给他ca脚穿鞋,“水凉。”
“过段日子我过生辰,你备好礼物了吗?”
“那是自然。”
李轩北给人过了生辰依旧没敢说那句话,他看着在榻上微醺沉睡的叶榄风,悄悄握住掌心的长发。
“你要去边关?为什么不同我说!”叶榄风冲进送别的人群扯着李轩北的手问dao,“你临走前甚至没有喊醒我!”
李轩北将叶榄风赶来时飞散的长发别到耳后,“我就去去,很快回来。”
“很快是多久!一年!两年!十年!一辈子!”
李轩北知dao叶榄风见不得离别,素未谋面的父亲成了他的心病,可自己又不敢和他擅自保证,只能反反复复摸着他的长发。
叶榄风从李轩北shen侧抽出匕首割断被他chu2碰的tou发,一截青丝断在李轩北掌心,“你走吧!”
已经长大成人的叶榄风拿着mao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事事不顺心”,时间过得飞快,ma上就到他的十九岁生辰,小时候爹爹答应他,等他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侠时就带他去找父亲,可不经过历练如何成为大侠?询问李轩北近况的回信也写的模棱两可像是在敷衍自己。
叶霁色看着儿子趴在桌上兴趣缺缺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风儿怎么了?”
“爹爹,我想去趟玉门关。”
“去那zuo什么?”叶霁色翻动账本的指尖一顿。
“哪有大侠天天蹲家里的?”叶榄风凑到爹爹shen边,抱着他的脖子撒jiao,“我听闻玉门关的守将对藏剑山庄的人极其抵chu2,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去,我若是为山庄解决这事,也算能独当一面了。”
“不行,玉门关太远。”
看着叶霁色一脸不能商量的表情,叶榄风堵气起shen,带着双剑准备去扬州城看哪里能行侠仗义。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叶榄风打什么算盘叶霁色清清楚楚,就怕叶榄风去玉门关被那人为难,叶霁色拿过一旁的铜镜,镜中人的样貌早已没有年轻时那么明艳,但风儿继承了自己的好样貌,自己亏欠他太多,小孩的哭泣和质问夜夜捶打着叶霁色的心。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