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余的脯也开始发育,似乎进入了哺期,有时还会溢出来。
柳年余总是喊着疼,他一摸,水便从深红的尖溢出来,打他的手。
涨吗……
这已是柳年余到他家养胎的第三十七天。
他不知柳年余发现有孕时是怀孕多久。
而如今出现涨,小肚子开始显现。
对于一个猫来说,似乎要到了生产时?
柳年余对他也愈发依赖,他不在时,会用他衣服堆在床上,躲在衣服窝里,毫无安全感的蜷缩着。
很心疼。
与其相附的是,柳年余也贪恋情,似乎从紧密结合中索取到几丝能抚他孕期低落的快意。
他总是偷偷的,趁夜色偷亲骆忆的,从上慢慢抚摸骆忆的脸,亲昵又轻柔,偶尔会听见他的低语声。
类似于,
找到寄托,可以安心生育。
又喃喃自语,
若是很多只,他该怎么照顾?
声音细声细语又带有对未来憧憬迷茫,让骆忆本就因他柔的心如同被挖去一块酸涩痛楚,他是柳年余的伴侣,是柳年余的依靠,可柳年余在幻想未来有孩子时,竟把他只当生崽时的住吗?孩子他也可以照顾,柳年余他也可以照顾。
从这时起,曾对他有孕抱有怀疑的想法变得只有希翼。
他爱柳年余。
从他第一眼初见时,那双乌黑眼眸,漉漉带着对人间的迷茫以及好奇。
还有看向他时,掩饰不住的惊喜。
像极了,他曾养过的一只猫儿。
那猫儿眼眸也是乌黑发亮。
连带它的色,整都是黑色。
鲜少会有人喜欢黑猫,他养它时,它浑肮脏,发也打了结,许多人认为黑猫不详,见到它时,总会下意识驱赶,它型又偏小,在猫群里也是被欺凌的存在。
那时他在江南一个偏远村落出任务,只暂住一段时间,日日寻它喂养着。
黑猫也很喜欢扯着嗓子呜呜叫着,似乎在叫喊这世对它的不公。
见到骆忆时,又变成小声呜咽,从原先的一见就跑变成见到他,便会呜呜的凑上来蹭着他的,将他上蹭的泥泞一片。
抓回家洗澡,第一次被黑猫抓了。
很疼,但是没有黑猫上伤多,他想着,或许是他洗澡没有轻重,碰到它伤口了,它才会对他下手。
可惜的便是,他要离开时,寻遍整个村落都没有再见到黑猫。
只到,三月后,草长莺飞时,他在江南见到那位眼眸乌黑,长发黑的发亮的少年。
今日忆起,只怨他没有第一刻认出他来,将他推去太阴一年。
“骆忆……”
柳年余摸着他手停下,手从上落,他也随之趴在骆忆膛上,恨不得将整个人入他的躯,与他合而为一,永不分离。
他化形时,也是骆忆离开日,无知懵懂的猫儿也不知为何会变成人类,应是得了仙缘,才能从只会喵喵叫的猫儿变成可以奔跑着呼唤骆忆名字的人类。
无论他怎么呼唤,骆忆所住的房屋都是禁闭着大门,无人应他声。
是猫儿时,世间万物都大到他不知如何去描述,变成人类后,也不知该从茫茫人间如何寻到那位会温柔喂他的骆忆。
他很怕很怕,很怕骆忆会再次离开,他应真得了仙缘,再偌大人间,再寻到骆忆,骆忆没有认出他,反而让他去了别的地方,他听话去太阴拜师学艺。
猫不聪明,只会剪小鱼和骆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