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到家时,家里四chu1亮晶晶的,明显打扫过了。陶淮南坐在沙发上,哒哒哒点盲文。听见开门的动静就扬起脑袋冲着他笑:“小哥回来啦,喝水吗?”
桌上是一杯蜂蜜柚子茶的冲饮。
这是陶淮南买的。迟骋这两年工作忙了,总不记得吃水果,也是真没时间吃。他天一干手上就起倒刺,嘴里总溃疡,给陶家俩兄弟心疼坏了。还是陶晓东提议给迟骋整点水果汁啥的,水果来不及吃水总是要喝的。
厨房重地,陶淮南免进。迟骋不让陶淮南动刀,陶晓东也不可能天天往两个弟弟这跑,还是陶淮南鬼jing1,买了水果茶的茶包。
迟骋不爱喝甜的。这些一样样的都是陶淮南选的天然无添加的茶包,每种他都尝过,一连尝了好多家,挑出几个不甜还健康的每天给迟骋泡了带走。
这两天冷战都没忘了这事。迟骋喝了水,忍不住刺他一句:“有空cao2心我,不如多cao2心你自己。”
“小哥,”陶淮南一声叫得百转千回,把手里写得东西一扬,“下次不会啦,你看!”
“什么东西?”
“保证书,我读还是你自己看?要不你自己看吧,怪不好意思的……”小孩儿脸pi厚的时候机关枪都打不透,脸pi薄起来耳gen子都羞红了。
迟骋说他:“犯错搓火的时候怎么不想不好意思。”到底还是没晾着小孩儿,还是把那张纸拿过来,快速看完了。
陶淮南小心翼翼:“你还生气啊?”
迟骋:“生气。”
陶淮南唉声叹气:“我解释也解释啦,怎么回事你不也问医生了嘛!气xing咋那么大呢……你太难哄了小哥,我知dao错了,下次好好吃饭,别收拾我了行不行?”
他冲迟骋张开双臂,这是他俩约定的小暗号,迟骋如果不生气了就抱一下他,如果还生气就nie下他手腕。
迟骋沉默半晌,也叹了口气,他很少对陶淮南lou出无奈的一面,叹得陶淮南都愣了。
“你还是不明白,陶淮南。”
陶淮南确实不明白:“那你就给我讲明白嘛,你不是最聪明了吗……你不讲我怎么明白啊……”
迟骋nienie他手腕。
“吃饭吧。”
这顿饭陶淮南吃得坐立难安的,迟骋又回到那冷冰冰的态度了。
等陶淮南磨磨蹭蹭吃完饭了,迟骋要刷碗,把小孩儿领到墙gen:“站着,消消食。”
陶淮南哦了声,乖乖站在一边,跟棵小白杨似的活像罚站。
迟骋确实有心给他点惩罚,但此时真没想那么多,毕竟一会儿的也够他受的了。本来吃完饭他应该带陶淮南去散步的,但陶淮南shen上还背着事,他俩都没那个心情。
他看溜直小树般立那的小孩又补了句:“累了就自己走两圈溜达会儿。”陶淮南又是哦的一声。
水liu哗啦啦地响,陶淮南听着格外安心。他老老实实在墙角站着,最多累了换换脚靠一会儿,还因为墙上凉不敢多靠。
“说说吧,怎么回事?”迟骋把碗筷收拾好,问他。
“就没好好吃饭,医院最近有点忙,写报告熬了夜没休息好,就……”陶淮南捡着能说的说了。
“不是这个,”迟骋打断他,“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陶淮南犹犹豫豫半天:“……没胃口,不想吃。”
又兜圈子。迟骋没火也要让他气冒烟了。没耐心和多心眼的小狐狸废话了,他攥着人胳膊把人拖进卧室。
被nie着脖子按在床上时陶淮南还有点怔愣,随即闭上了眼睛。
这一幕和在老房子一幕重合,那次他被翻来覆去地弄直到话也说不出地睡去,那次的迟骋凶得要命,他想起来又痛又怕。
但只要是迟骋就没关系。
痛就痛了,他只要小哥不生气。
迟骋问:“你昨天说,要我怎样都行?”
陶淮南想点tou,但迟骋还nie着他脖子,他只在床上蹭了两下:“嗯,都听小哥的。”
“很好。”迟骋说。他让陶淮南分开tui跪在床上,按着陶淮南后背把shen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