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屁已经很丢人了,两下就叫出声那也太没面子了,他不好意思。
迟骋还是那个问题,陶淮南还是不答。不解释就挨揍,迟骋五下一组打下去,任凭陶淮南可怜地呜咽也不手。
“别动。”
陶淮南痛极,喊都喊不出,只发出小兽般呜咽的嘶鸣。
于是陶淮南就不动了。
“陶淮南,”迟骋把什么东西放在床一边,“哥和我都疼你,从小舍不得往狠了收拾你,没让你挨过揍。”
压下去,摆了个翘着的姿势。
“为什么?”迟骋嗓子也有一点哑,“宁可挨打也不想和我说吗?”
“小哥?”陶淮南有点摸不着脑。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他轻轻挣扎两下。
“为什么吃不下?”
话是一本正经的话,但迟骋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和解释让陶淮南觉得无比羞耻。二十六七的帅小伙了,在外也算神科的半个门面,还像六七岁的小孩一样被哥哥按着揍屁,被斥责不知轻重不懂事。小陶医生没脸,窝在床上当鸵鸟,羞红了脖子胡乱点,糊糊说:“都听小哥的。”
陶淮南不说话了。
陶淮南糊糊应着。
又是五下,迟骋用了些力气,落在上比上一轮重了很多,颜色立就上去一个档。陶淮南本就被养得气,疼得脊背僵地弓起,是咬着一声不吭。
迟骋突然觉得很无力,他扔了尺子坐在床边。陶淮南嘴被他自己咬破了口子,还在渗着血点。迟骋又叹了口气,他今天太多无奈了。
今天出息了,疼是真疼,轴也是真轴。陶淮南眼泪比台风时的大雨还暴烈,呜呜咽咽的呻就没停下来过,但他死死抓住自己双臂,不躲不挡,大有英勇就义的架势,也一句话都不说。
“小哥,别问了小哥……求你了……”陶淮南嗓音喑哑又带着哭腔,抽抽搭搭好惹人心疼。
这只最亲密地抱起过陶淮南的手,正在用抱陶淮南练出的力量,给他带来最痛的痕迹。陶淮南是个脆,从小就被小心护着长大,小一点时有哥哥,再之后有小哥。迟骋离开那几年终于是自己天立地了,迟骋一回来又给他养得更了,平时磕了碰了都要赖唧唧地要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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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起绘图的塑料长尺,抵在陶淮南后。
尺子冰凉,抵在那上,激起一片细密的小疙瘩。 迟骋冷声问他:“为什么不吃饭?”
迟骋放开手,出去了,走之前把灯打开了。陶淮南有点紧张,还因为姿势有点羞耻,还是紧张更多,那点羞耻就显得微不足了。
迟骋抬手,五下尺子落下去,白的双丘立红了一片。他又也问了一遍,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他把那片柔的从陶淮南嘴里抢救下来,心疼地按了下,又按了按陶淮南的脖颈。陶淮南疼出一汗,迟骋扯了纸巾帮他把眼泪和汗水干。
迟骋又说,语气严厉,但是难得的耐心解释:“但我真的生气,问题也不是小事,你还是明知故犯,我觉得有必要让你长个记。”
迟骋被他的死犟得火大,一连给了好几下狠的,几痕狰狞地鼓起架在一片红上,边缘还泛着微微的紫,看着就可怜。
“我该拿你怎么办?”迟骋说。
陶淮南心领神会,绷紧了肩膀。他把双手叠起垫在额下,把脸埋进去,声音闷闷的:“我错了,小哥打吧。”
没过一会儿,迟骋回来了,陶淮南看不见但听得到,叫了声小哥。
脸很冷,动作很轻柔。
“吃不下。”陶淮南说。
迟骋想了想,手搭上陶淮南后腰,和他讲:“第一次打弟弟,没什么经验,怕打伤你,所以要脱掉你子。”
陶淮南又哭了,眼泪扑簌簌落下。“别问了,小哥,我错了,再不的了。还生气你就打我,我受得住,”他跪起来摸摸索索抓住迟骋手,膝行蹭回去,靠在迟骋肩眼泪,“我以后都听你的,你别难受,别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