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迟骋拧着眉,在他哭喊时闭一闭眼睛,再强迫自己稳住手臂,一下一下打下去。看着那些胀发紫的印子,他比谁都心疼。
到最后疼得话都说不全了,迟骋带落下来时,陶淮南只会本能地叫喊,抽噎着糊糊喊小哥。
“啊啊呜――九……呜……别生气小哥……”
迟骋没放他下去,就这么抱着他,另一只手去拿带折了两折。
“原谅我,小哥。”他说。
快速打完最后几下,迟骋放下带,把小孩儿紧紧抱在怀里,给小孩儿屁,哄孩子一样拍着背。陶淮南伏在他上打哭嗝,除了屁疼外只觉得安心。
“啊――二!小哥对不起……”
“啪。”
说教训,就是教训,一点也不会放水。
他提醒陶淮南:“是带,我会打你二十下,可能会很疼,不许咬嘴,疼了就咬我。”
“那小哥你还生气吗?”陶淮南仰着个小脸问他,眼睛哭得像两个小桃,脸上挂着泪珠,可怜兮兮的。
陶淮南眼泪已经干了,嗓子也喊劈了,后没一块好肉,迷迷糊糊的只剩个疼了。挨了这么多下也没能麻木,落下来的带带来的除了疼只有更疼。
“八……八……以后有事我都说……”
“啪。”
小孩从小就是个撒,长得漂亮,一沾点委屈就让人心疼,又能哄又能蹭的,可会讨好人了。一旦他真心实意地跟你服个卖个乖说点心里话,立就只想把他放在心尖疼。
“每一下之后,我要听到你报数。”
休息了半天再挨打,痛苦简直翻了翻,原本麻木的疼都被唤出来。陶淮南不舍得真咬迟骋,他大声哭喊着,报了个一。
“呜……七……我都听话……”
他本能地躲闪扭动,想挡都伸不过去手。迟骋紧紧地搂着他,无论他如何挣扎带都会落在上,一下也躲不过。他唯一能的就是在带落下时把迟骋抱得更紧,越打越紧密。
“啊呜――呜呜……十三……小哥……小哥我疼……”
si m i s h u wu. c o m
迟骋帮他把眼泪干。“不生气了,但是,我说要给你个教训,就不会手,”他在陶淮南两肉上轻拍两下,“直到我认为你能记住为止。”
“小哥我错了……”他哑着声边哭边说。
跟我说。”迟骋说。
陶淮南又嗯了声:“记得了,再不的了。”
“啊――哈……三……小哥我下次不敢了……”
迟骋握着带,顺着小孩曲线过去,惹得小孩一激灵。然后他高扬起手臂,抽在小孩屁上。
迟骋用手指在他脖颈抹了一圈,像是画上一个无形的项圈。
陶淮南又点。
“小哥……”陶淮南是真的怕了,但他知迟骋是说一不二的人。他又跨跪在迟骋上,搂住迟骋的脖子蹭着,千万句求饶最后只化作一句:“小哥轻点……”
“小狗,”他唤他,“你要记得你是我的小狗。”
但只有记住教训,以后才不会再这么疼了。
“呃啊……十……我不让你疼了……”
“嗯,以后都记得。”陶淮南说。
陶淮南乖乖点。
陶淮南只能感受到迟骋的怀抱和抱着他的手臂。在他看来迟骋一直没什么反应,像一尊雕像,像机,永远稳定地、不放水地给他痛。他只需要在每一下之后哭喊,认错,等下一带的到来。
“啊呜呜……六……我再也不骗人了……”
“记得你说的话,以后都别撒谎瞒我了,别让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