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垂首间见到我侧空了的酒杯，就挣开我的手去抬手倒酒，顺势转开话题：“春知子真是个好姑娘，酒也酿得很好……”

        想到那个每日借着送些用食物想多与母亲攀谈几句的红脸姑娘，我的心中急气忽起，思绪便也随着母亲的话转将开来：“春知子的心眼可多了，只有母亲才会觉得她是好姑娘……”

        “可不只是我，村民们可都称赞她是个善良实在的好姑娘……”母亲颇不认同地反驳了我的话，他转眸四顾了一番我们落的这幽静庭院，继而将目光落在了静静低饮酒的我的上：“小斩呢？小斩现在有觉得村庄里的人们其实很可爱吗？”

        那些愚蠢的村民才不可爱呢，心中虽然这样嘀咕着，可当我的目光及母亲那双盛满期待的像落满金色星星的灿烂金眸，扫兴的话终于还是说不出口，我低浅抿一口春酒入，从间糊糊地“嗯”了一声。

        “我总是将很多时间投入在保护村庄上，很多时候都忽视了小斩的感受……”母亲低微的语声中满歉疚，但似乎是我那模糊不清的答案让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的语气显得轻松了一点，“幸好还能有机会让小斩喜爱上这个村庄，这真是太好了……”

        几杯春酒下肚，让我感觉浑有些飘飘然，春酒带来的飘然感强烈地发了我同以往那样想要逗弄母亲的心思，于是当时的我开始专心致志地整弄着自己的恶作剧，本没有心思去仔细品味母亲话中的意味。

        我趁母亲目光转开的短短一瞬，将满满一杯春酒全倒入了母亲半空的茶杯中，又趁着母亲不注意，在一条烤鱼上撒满了之前恶作剧剩下的魔鬼辣味粉，然后将它翻过一面拿了起来。

        我小心避过烤鱼沾上辣味粉的位，在烤鱼上轻轻咬了一口后，皱着眉将它递给了母亲：“母亲，这条鱼没有烤熟……”

        母亲被我的话拉回了思绪，不疑有他地从我手中接过了烤鱼，一面疑惑出声：“是吗？”一面拿起烤鱼轻轻咬了一口。

        在母亲齿接到烤鱼的那一瞬间，我看到热意的轻绯“唰”地一下攀上了母亲白皙的脸颊，盈曳的水意瞬间浮起在那双明丽的金眸间，就连原本淡色的也瞬间沾染上妍的薄红……

        母亲立搁下了手中的烤鱼，被辣得张嘴微微吐出了淡粉的尖，他似是仍在顾忌坐在侧的我，便背转去偷偷用手给尖扇着风。

        被捉弄的母亲大人真是可怜又可爱，我端起那杯掺了春酒的麦茶递给母亲，装作满是歉意地出声说：“对不起，母亲大人，我刚才好像不小心把辣味粉洒在烤鱼上了……”

        母亲仍在小声地着气，背向我摆了摆手表示没有关系，趁此时机，我将手中掺酒的麦茶递给了母亲：“母亲大人喝杯茶水解解辣吧……”

        未发觉我在恶作剧的母亲毫无怀疑地接过了我递过去的麦茶，为了缓解迅速滋生的辣意，母亲将那杯掺了春酒的麦茶一口气喝到了底。

        看到母亲喝下那一整杯掺了春酒的麦茶之后，我目带兴奋地牢牢盯视住母亲，期待着母亲被辛辣的酒呛到连连咳嗽，然后在我恶作剧得逞的大笑中，出些羞恼又无奈的样子。我坐在母亲的侧等待了许久，久到想看母亲出糗的恶意兴味也冷却了下来，母亲还是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如喝酒之前那般背对着我安静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