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寥拈起风问寻留在手心不啃咽的黄,凑到他嘴边,“吃了。”
风问寻偏,黄在他上出一黄划痕,他不情愿:“怕噎。”
“那也不能扔,吃了。”景寥,“小口吃,不会噎着,现在也没地儿扔它。”
风问寻嘴闭紧,眼睛也紧闭,像个躲揍的孩子。
景寥说话声无奈起来:“睁眼,看着,现在噎不着你的。”
风问寻看到那颗黄只剩下一小半,边缘还有景寥留下的牙印,心中多少有些愕然。
“嫌我脏呀?”景寥又有些不正经。
风问寻的愕然半是因为景寥不嫌弃自己的剩饭,另一半则是景寥吞下的半颗黄是过自己嘴的半颗。
像是证明自己也没有嫌弃,他迫不及待地就着他师兄的手指尖吞了。
景寥电似的缩回手,乐着打趣:“你是不是饿了,差点把我手都吃了。”
“嗯?小风觅。”
这是阔别许久的称呼,风问寻觉得自己又冒汗出来,他摇的动作有些局促,局促地否定自己是否饥饿。
同时也局促地肯定着自己的饥饿,是他浅红的那双眼睛,在摇摆着回避中被景寥的眼睛捉住,之后怎么也挪不开,被景寥掐着视线拨到更近的地方,他挪不开,也不舍得挪开,他的眼睛要景寥的回看饱餐。
景寥聪明,打小便猴儿一般的,看东西毒得很,到这种地步,自然不会不知风问寻挑着剑的心里藏了什么东西。是见过太多类似的眼神,注视之中,景寥分辨得出,什么是贪恋,什么是记恨。
风问寻的贪恋和任何一个贪恋都不一样,他惯会将此藏在蔑视下面,显眼地起着倒刺,用剑飞惊天和人剑合一把景寥打得在太极广场求饶,他就是要这么显眼,就是要这么刻意地和景寥唱反调。
其实么,也好猜,如同祁进所讲过的故事:阴山上有一群羊羔,狼来捕食之时,扑抓的一定不是那一最乖顺的,而是最显眼的。
点到为止,景寥颇有玩心地撞他额,把风问寻撞了个懵,这才半起子把后背留给风问寻,“还是我受累,等不及了就回去吧,我背着你,总不能让小风觅饿着肚子。”
风问寻和他唱反调的心思再度回生,要勒死他一样圈住手臂套在他脖颈上扑过去。景寥被压得“哎哟”一声,三两步跨出一个趔趄。
“我挨揍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想弄死我?”景寥把他背起来,轻声抱怨。
风问寻阖目淡然:“我要是想弄死你,你早就死了。”
那确实。景寥默默认同,对自己定下的主意没有后悔只有无奈,“那你怎么没弄死我呢?”
风问寻不说话,搭在景寥前襟的两手乱抓景寥走路时垂下的冠带。
“小风觅。”景寥任他玩着燕云冠垂下的苏,“你那点儿小心思,还想瞒你师兄?”
景寥不等风问寻有反应又笑:“师父他们嘛倒是被你骗到了,我就不成,我瞧你一眼就知你在想什么大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