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
景寥像是谅他也像是害他,把发凉的手掌往他脸上贴,可是景寥碰过的地方无一不会烧得更厉害。
青年上下眼睑细微地颤动,连睫都在悉力以赴地比垂着收容,很小心地把他包进去,风问寻无措地瞧他,与他长久的对视,发觉这人此刻的眼里是只有自己的。风问寻看到那颗藏在眼里的红痣,红痣落在他的红眼珠里为一色,他像是一个从没机会凑近看景寥的外人了。
“不......”被蛊惑一样,风问寻开口,“你别去。”
景寥失笑,借笑掩饰紧张,“我要你不舍得我去,我才不会去。”
风问寻陡然后怕,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思暴出来,无完肤,被探知到彻底,他脸上带着挨挨蹭蹭后不肯散去的颜色。“你听我的?”他呓。
景寥衔着一口温热的吐息,喂在他嘴里,轻喃:“是,我都听你的。”
眼为情苗。
心为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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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寥下山去,风问寻自然要跟着。
景寥拿住那把浩气盟发的长剑,扔在恶人谷据点的床下,双臂把风问寻困囿在中间,咬着耳朵和他低语:“教教你,这才是偷荤。”
入阵营时景寥惺惺作态:“这样不好,这样——我要偷着见你。”
风问寻剑不理他,他便甚是得意地自接自话:“或者我带些人,去浩气据点抓你,我和他们说,‘兄弟们,你们大嫂就在里,随我杀,把他抢过来,咱们帮主夫人’。”
还是和以前一样,景寥拖着长腔,一点规矩没有。风问寻也和以前一样,最爱看他在自己面前原形毕,一层层地褪去那副矜雅表,出内里轻佻的真面目。
眼下也是了,景寥颧骨上如喝过酒似的酡红,嘴角勾得轻慢,动作却没有轻,也没有慢,他按着他的骨,急急地往里面送着自己,他挨着他的嘴厮磨,双手游走在他周搓,好像要搓碎了这层灯笼纸,叫下的血水不再仅浮于表面。
他想疼他,也想让他疼。
“你说......去浩气抓我,把我抓来......就、像现在这样?”风问寻瞟到他们恶人谷的窗子上,窗木是红木,浇的也是红漆。
景寥蹙眉,又笑,语调里带着讨好:“这时还什么恶人浩气的,你想着我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