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出去，你牵稳我，慢慢走出来。”

        然后太虚又摔了两次。

        一次是出船舱，太虚见了船外天地后暂有忘乎所以之意，脚下一空，直接被紫霞架住臂弯悬了空，他就这么挂在紫霞上，手忙脚乱了半天才站直。

        还有一次是上岸，太虚只恨鞋上没长眼，正好踩中那块青苔，很是沉重的一声碰撞后，太虚连带紫霞一起摔在上岸的短阶前方，还好没掉到水里去。

        “冒冒失失。”紫霞半边背靠着廊，早上人少，临河的回廊中无人，远茶馆的天小摊一样是人迹罕见，紫霞放了放心，暗忖大概不会有谁注意到他们，不然太丢人了。

        太虚知紫霞没有怪罪说教的意思，便压着一抹笑撑起子爬起来，又讨好地拉紫霞，“我不小心的！”

        2.

        晟江茶馆于临河有厢雅座，厢内两桌，桌对侧各置一对蒲团，灵素见他桌无人，立刻鬼鬼祟祟地拖了一块蒲团回来，想和凌海并排坐，来回途中的动作让蒲团变得柔松动，灵素坐下时，蒲团发出“噗”的声响。

        凌海拍手直笑：“你放屁了！”

        灵素年少好强，经不起羞，当即急得脸红脖子的：“你才放屁了！”

        凌海与灵素同龄，子也是一路，如此，他颇有些要与灵素一决高下的意思，扭就想拉太虚入伙：“大哥，你听灵素说的，他还不承认呢！”

        灵素又羞又气，跑到太虚边拽过太虚的一只手，好像太虚的胳膊在他手里就等同于人也站了他的阵营，“分明是凌海自己放的，还搁这儿跟咱俩贼喊捉贼呢！”

        这两个小少侠是太虚在成都插旗认识的，十四五岁的两只小鬼，见过太虚九连胜后仰慕得不行，借着赛季末对他死缠拉打，一定要太虚带带，太虚要拒绝，他们却仗着年纪小哇哇大哭，周围站了越来越多的人，太虚不愿落个欺负小孩的名声，左右是闲，便点答应下来。

        少侠们感激涕零，掏出各自师父给的零花钱要请大哥吃饭。

        小手里零散卧着几块碎银碎金，太虚沉默了，也有点感动，那明显是小孩儿们一天天拼凑着攒的，他怎么好意思接受弟弟辈的人在牙里抠出的钱？太虚直接摇，表示本不缺，并说要请他们随便点。少侠们被带了名剑大会本就是拿人手，太虚请客，他们红着脸提了个不过分的要求：去还从没去过的晟江吃第一壶卯茶。

        太虚听来也知是两个孩子客气，就大方地订了这边临水的雅间，把赵云睿推荐的贵价饭食点心要了个全乎。两位少侠闹哄哄地边说笑边吃，太虚咬着茶杯沿，暗自复盘昨天这两人与自己切磋时的路数。

        想着灵素的草落歪了，太虚刚要开口，灵素乍然喊：“我没搞错吧！”

        太虚下意识：“你搞错了！”

        灵素摇摇，一手扯凌海一手扯太虚，叫他们两个往窗外看，“我指定没搞错，大哥，我记可老好了，那人不就你以前那队友吗，我眼熟他！”

        外正是紫霞被砸往岸边，面朝河背向廊，后脊梁着地摔了个实在。

        那边的太虚正牵拉紫霞的手帮他起，紫霞站起来后，那两只手却没分开，十指紧扣在一块。紫霞在边的小长上扫视一轮，确认他没摔着后，才拉下脸说了句什么，小长似乎是想背起手低认错，一动才发现，手被紫霞握着本纹丝不动，这小长整个人放松下来，由紫霞揽他的腰，带着他往包厢后方的茶馆入口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