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手上,他再度宽太虚:“我瞧那也是个剑纯,大哥,要我说,就是你队友想你了在找替呢,你是卿。”
但这回没说到点子上,太虚跟个活阎王似的看过来,凌海闭嘴了。
“吃好了吗?”太虚冷冷问。
那两人本没吃几口,却不敢说实话。凌海点哈腰地说吃饱了,溜了一大口茶,认命地找赵茶讨油纸包去了,顺便掏钱赔付那只茶杯。
太虚明显忘了茶杯要赔的事,冷眼瞧着凌海绕过紫霞所坐的桌子去垫他的零花钱,等灵素把桌上几乎没动的吃食到油纸包中,太虚板脸起,抱着剑打离开,凌海和灵素如同左右护法,一人抱着一个油纸包跟随。
俗话说,冤家路窄。
太虚离去的路和紫霞点膳的路是一条路。
正面碰上,小太虚还跟在紫霞后,紫霞小声喝他“低闭嘴”,他便听话地按住荷叶帽不敢作声。
太虚听得出紫霞与那人有交,但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他自认为是那两人间不能为外人也的密语,这就气得牙也快咬到粉碎,太虚不愿意紫霞看到自己眼睛发红,斜偏脸,竟是要让紫霞先过。
紫霞不敢过。
这谁敢过!
荷叶帽是能挡半张脸不假,可是肩而过这般距离,太虚和曾经的自己不打照面才怪了!
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紫霞勾起嘴角笑了笑,绕手后护,维持挡住小太虚的姿势后退,也是让路,紫霞宛然哑声:“师弟,你先。”
小太虚在听到这声“师弟”后浑一僵,但紫霞心里乱得很,只想快送面前他师弟离开,已经无法顾及他小师弟了。
就像他也没注意到他师弟发红的眼眶,紫霞一下疏忽了两个。
这落在太虚那里就成了“他为了新欢都愿意让出路还护得那么严实让我瞪都瞪不到”,太虚低下,在牙里挤出个“走”,灵素和凌海屁颠屁颠地跟过去,慢慢的,他们变成了船上的三个黑点。
二十六岁的太虚一远,十六岁这个就忙不迭地出真相:“那是我!”
太虚确信那就是十年后的他,所以他并没有询问紫霞,而是用感叹的语气对紫霞陈述这个事实,小太虚很是紧张,抓着师兄的手,牙齿都在打颤。
“所以你才说我们过去的十年是那样,所以你才说以后我想的话……对吗,对不对?你说对不对?”得不到回应,太虚有些失控,对紫霞的发问又密又急,紫霞被他攥住的肉都开始泛白。
紫霞没有知觉一样,不抽手躲痛,也不说是或不是,拖着太虚到了赵茶的茶棚前,紫霞:“想吃什么?”
这个态度就等同回答了。
太虚恹下来,兴致缺缺:“都行,味不重就好。”
紫霞循借记忆里太虚的习惯报出几个名儿,说完就推太虚回去,这会儿他已缓了过来,有了要哄住太虚的意识,“坐下,你听话,坐下我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