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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亲爱的老朋友,改天再一起共进晚餐。”那人摆摆手就走了,看着他后飘扬的披风,我想起了他是谁。
登上过报纸的著名男演员——罗纳德。
房间内突然安静下来了,我不知该说什么。难要说:嘿!好久不见!推理先生,你把我骗得真惨!跟我上床我才能原谅你!
是的,我看见他就只想和他上床。
最终还是推理先生打破尴尬的宁静。
他没有对我说“请坐”,因为这个房间现在堆满了等待整理的卷宗和文件,除了他美妙的屁底下,没有第二个椅子给我坐。于是他站起来绕过各种文件箱,走到窗边,也走到我旁边。
他一点没变,我也是,我依旧比他高几公分,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推理先生点燃了烟斗,吞吐一番才开口。
“两年没见了……那时你问我,「收藏家」角色背后是什么,抱歉当时对你有所隐瞒。我是推理先生,奈布·萨贝达。如你所见,是这家侦探事务所的所长。”
他坦坦地看着我,眼中总是闪烁着智慧又冷静的光。可我无暇跟他什么自我介绍!也不想究竟过了多少年!我只想,只想——
“跟我走,跟我走吧。”我听到我这样说,像个久别重逢后变得神经质的疯子。
推理先生依旧用那种悲悯的表情看着我,我知他已经无声地拒绝了。
“不不不,别这样……求你了……”
我突然用力抱住他,将他压在窗边,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后脑,这让他一阵发抖,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想要吻他。
他会听话的,他那么温柔,他不会拒绝我,就像当初在船上包容那样卑劣的我一样。
可是我只吻在了他的手指上,甚至没接到肤,只吻到了他的质手套。
“跟我走,跟我走吧,求你了跟我走。”我惊慌不已,生怕从他口中听到任何拒绝,于是我抓住他的手腕,试图用堵住他的嘴。
可惜我总是自不量力。
视线突然一阵翻,一阵剧痛过后,我被反压在墙面上,双臂被死死钳制在背后,动弹不得。而推理先生,仅仅用一只手就这样轻松地制服了我。
我早该知,那些遍布在他上的伤口不是闹着玩的,没有人能真正驯服他,他是一柄被收纳于柔刀鞘中的锋利弯刀。
他拿出嘴里叼着的烟斗,房间内再次烟雾缭绕了一回。
“冷静点,男孩。你需要休息,需要一个安全的容之所。而不是我,我只会给你带来危险……算我求你了男孩,别再听那些东西的诱惑了。”
推理先生放开了我,我却再没力气什么,转过呆呆地望着他。
我们就这样对视良久,他眼中的清明终于感染了我。我才明白,我已经彻底失去他了,或者我从未拥有。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该去的地方。
从登上科考船开始,已经过了多久了?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
耳边的声音短暂消失了,我终于回到人间。
“奈布。”
我用我自己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
推理先生终于出微笑,主动走上前,将我拉下来,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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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先生,刚刚那个人……到底是谁呀?我看到罗纳德先生走时好像心情不好……”白在推理先生的办公室继续帮忙整理文件,自以为毫不在意地问出心底的疑惑。
推理先生背对着他,踩着椅子整理最上层的书柜,听了白的疑问便回答:“一个旧识,来与我……别。”
——
我离开了侦探事务所,耳边又出现了祂的声音,祂对我很失望。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已经知我该什么,该去哪里。
“看看我遇到了什么?一条游回陆地的死鱼,妄图抢走不属于他的情人。告诉我小水手,你得偿所愿了吗?”
一邪魅的声音从我后响起,明明听起来很温柔,却宛如锋利的手术刀一般,带着一寸寸将人剥剔骨的阴冷之感。
我在小巷中回过,看到了那个带面的高大男人。他衣着典雅,绅士礼帽,面黑金面,几缕白色的发夹在一黑发中,垂在面前,左手手指上,绑着锋利的刀刃。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夜来香。”夜来香弯下腰行了一个夸张的绅士礼,紧接着亮出左手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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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ckmate”
被吃掉的仅仅是一枚黑色的小兵棋子,白色执棋手却自信地直接发表胜利定论,这让黑色执棋手哭笑不得。